“可是將軍...這世上,當真有神仙嗎?”滄懷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將這瓢冷水潑出。
宋濯解下腰間佩玉,沉著眸摩挲了半天后,道,“去海棠醉日請崇吾神醫來一趟吧。”
“將軍還沒......”眼睛一轉,滄懷道,“哦,將軍是想請神醫來幫你看下這臉上的傷嗎?對了將軍,您還沒告訴屬下,是誰傷的你呢?你告訴屬下,屬下幫您去把那賊人抓回來。”
“她啊...”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宋濯不經意的勾了勾唇,眉眼間也不禁多出了幾分柔軟繾綣,“是只野貓。”
“野貓?”滄懷左右掃視了一圈,“還在代馬依風嗎?將軍您放心,屬下抓貓最有一手了。”
“不必。”他叫住滄懷,站起來整了整衣冠,“是我先惹得她,說來,我還應當去跟她說聲抱歉。”
闊步邁出,滄懷一頭霧水的杵在原地朝宋濯吼道,“將軍這是要出去?那屬下還要不要去請崇神醫啊!”
“請吧。等會兒我保不定還要負幾處傷。”后面半句話,宋濯說的極輕,撩心入骨又隱匿笑意。
明月蘆花
聶紅豆在看到宋濯出現的那一剎,成功的翻了手里裝著棗子的碗,嘴角僵硬的就像被人用膠水固定了般,“呃,那個,早啊!”
宋濯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狡黠笑容,“日上三竿,已經不早了。”徑直走入屋內,他一邊收拾著桌上被聶紅豆打翻了的碗,一邊擦拭著桌面,好不容易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抬眸,對上聶紅豆的眼,誠懇道,“昨日是在下唐突了,還請郡主大人大量原諒在下一次。”
整日里“在下”“在下”的,她還以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哦,不對,能在有白月光的情況下還去招惹別的姑娘,他本來也就不是什么好人,是她識人不清,還以為他只是在男女感情上渣,沒想到在做人上他更是陰險狡詐。
聶紅豆站起身,退居一步,雙手掩于袖下,虛空于腰前,端的一個溫婉大氣,“宋將軍此話何意?您說您唐突了,可您到底是做了什么唐突了呢?將軍是戰場廝殺之人,時刻保持警惕之心,對身側突然出現之人抱有懷疑,這些都沒錯啊,既沒錯,又何來唐突。”不就是演戲么,她又不是不會。
宋濯凝視了聶紅豆幾息,看她居然連個正眼都不愿給他,就明白她是真的生氣了,思忖了會兒,退居半步,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向聶紅豆行了個大禮,“昨日,是在下不該以對弈之名行灌醉之實,亦是在下不該想趁郡主酒醉套郡主的話。”
“你,你這是做什么,你先起來。”聶紅豆攏了攏袖子,重新坐回桌邊,“你肯跟我道歉,那我就給你個把事說明白的機會。”
“多謝。”宋濯感激一笑,十分熟稔的坐到了聶紅豆的對面,“郡主想問什么,但問無妨。”
聶紅豆狀作無意的彎腰撿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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