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沒有!我表哥沒有死!”阮寧寧向來膽小,此刻也不知是從哪里借來了勇氣,沖著梵七大聲吼叫。
梵七的臉色沒有多少變化,只是眸光中多了一絲無奈,他揪著阮寧寧的衣領(lǐng)一把將其提起。
“你要干什么!放開我!”梵七的力氣大得嚇人,阮寧寧全然掙不開身,“你松手啊!表哥!”
梵七不做聲,強(qiáng)行將阮寧寧按在懷里,而后振翅飛向天空。
“表哥!表哥!”阮寧寧哭得撕心裂肺,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姜宇躺在血泊里,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薄如青煙的三魂七魄慢慢抽離身軀,慢慢浮現(xiàn)在尸體上空。
姜宇的三魂七魄仿佛陷入了沉睡,全都平躺于空,三千青絲隨著淡淡靈力飄擺。
一個(gè)穿著淡藍(lán)色寬袍的男人悠然現(xiàn)身,來人生得眉清目秀,頭上別著一支竹葉簪,左耳掛著一顆紅杉玉墜。
男子走上前,沖著沉睡的姜宇迷眼一笑,“孚霄神君,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此話的話音還沒落,一道靈光頓起,地府大門大開,無數(shù)哀嚎痛哭聲從中傳出。
與此同時(shí),灼熱的烈焰從地府大門里猛然躥出,再然后,一只繡著彼岸花的玄色寬袖露到地府門外。
一只大手“啪”的一聲把住門框,司空卿露出腦袋艱難地喚了一聲,“孚霄……”
“喲,閻君,看你這架勢是不打算要地府了?”男子負(fù)手往司空卿面前走了兩步。
“蒼蕪。”司空卿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死死把住地府大門,“此番攬下這等差事是專程來看我們笑話的?”
蒼蕪走到地府大門前,笑道:“在閻君眼里我就是這樣不堪的人么?”
司空卿沒再搭理蒼蕪,只一步一步地艱難前行。這些烈焰變成繩索纏在司空卿全身,并且一個(gè)勁兒地將他往后拖。
蒼蕪看著那一條條從黑暗中竄出的烈焰繩索,嘴角的微笑淡了幾分,這些繩索好像千萬斤重的巨石,累得司空卿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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