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銀耳羹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東西。
不是因為膳房做的有多好吃,而是因為那是唯一一道蘇懷璧不喜歡的,也是唯一一道我可以光明正大吃完一整碗的菜品。
小時候我還不懂事,不明白為什么蘇懷璧可以和父親外祖父一同用膳,我卻只能等大家用完膳后吃蘇懷璧剩下的殘羹剩飯。我吃的每一道菜都是三三兩兩,肉很少,剩的最多的是青椒和蔥,小孩子吃不了辣,所以我常常餓著肚子入眠。
那個時候我每天都祈求膳房做雪梨銀耳羹,這樣我就不會半夜因為饑餓哭著醒來,更不會因為哭聲吵到嬤嬤,而受到責罵與懲罰。
嬤嬤很聰明,不會做一些會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事,更不會打我,懲罰是諸如給我放冷水洗澡,扔掉我心愛的東西,偷偷燒掉先生留給我的作業,讓我第二天因為交不上東西罰站一整天。
我每天最開心的事,不是先生夸我字寫得好,也不是父親在叮囑蘇懷璧時會捎帶上一句“你也是”,而是放學跑到膳房看到案板上有新鮮的雪梨。
我不禁為年幼的自己感到悲哀,我連最喜愛的東西,都是蘇懷璧不要才施舍給我的。
可是要說我恨蘇懷璧,或者恨寧王,恨府里的嬤嬤嗎?
不,我對他們沒有恨這種感情,正如同我沒有愛一樣,我也沒有恨。
比起厭惡、埋怨、嫉妒,我更想要遠離這個家,遠離蘇懷璧。他不是造成我悲哀童年的罪人,他是見證了這場悲劇,并會用一生來提醒我那段不堪過往的證人。
可從他回來的那一天起,一切都脫了軌。那個錯亂的吻,那日坦白的心扉,那些心底的酸澀與刺痛,無一不證實著一件事——我愛他。
多么荒謬的結論。
雪梨銀耳羹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東西。
不是因為膳房做的有多好吃,而是因為那是唯一一道蘇懷璧不喜歡的,也是唯一一道我可以光明正大吃完一整碗的菜品。
小時候我還不懂事,不明白為什么蘇懷璧可以和父親外祖父一同用膳,我卻只能等大家用完膳后吃蘇懷璧剩下的殘羹剩飯。我吃的每一道菜都是三三兩兩,肉很少,剩的最多的是青椒和蔥,小孩子吃不了辣,所以我常常餓著肚子入眠。
那個時候我每天都祈求膳房做雪梨銀耳羹,這樣我就不會半夜因為饑餓哭著醒來,更不會因為哭聲吵到嬤嬤,而受到責罵與懲罰。
嬤嬤很聰明,不會做一些會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事,更不會打我,懲罰是諸如給我放冷水洗澡,扔掉我心愛的東西,偷偷燒掉先生留給我的作業,讓我第二天因為交不上東西罰站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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