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程奕——”

    徐醫生抬起眼皮，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七月初臨，暑氣乍來，雖說科室內也有配置臺式空調，室內溫度比起室外溫度要低得多，但還遠遠不到需要身披外套的程度。可眼前的少年，卻臉色蒼白，緊低著頭不敢看人，雙手局促交織于胸前，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聯想到電腦上所提供的個人信息，徐醫生心下了然。

    在這個年紀前來問診的雙性人，大都是為了身體發育上的事。

    果然，也正如徐醫生所料，少年擰巴著糾結了半天，別扭開口問道：“醫生，我胸口不舒服。”

    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衣沿最上方，指尖撫摸在金屬拉鏈上，捏住了拉鏈卻遲遲未動。少年眉心擰作一團，唇瓣囁嚅著卻沒吐出一個字，似乎是在猶疑是否要往下拉去。

    “怎么不舒服了？”

    徐醫生見多了這種有羞恥心的病人，見怪不怪地將少年拉到封閉簾子里，示意程奕坐到醫用診療床上，好心寬慰了一句：“你放心，這里沒人會打擾我們。”

    年少的雙性人四處張望了一下，見的確沒人叨擾，橫下心來，指尖用力往下甩去，一把將拉鏈拉到了最底部。

    外套下所埋藏的，是穿著輕薄白色外衫的年輕肉體，若隱若現的身體線條隨著少年脫衣的動作而顯露于男人視野底下，而同時顯現出來的，還有穿戴于胸間的少女樣式系帶胸罩。

    只是和徐醫生想象有所出入的是，少年的胸脯并沒有明顯的發育現象，甚至單從外觀來看，他的胸部和普通男孩發育沒有什么區別，也沒有所謂的乳房青春期二次發育等常見現象。

    少年并沒有開口解釋，他只是低下了頭，耳尖泛紅，手指顫抖著勾住胸罩外圍向外拉扯，微微俯身向醫生展露自己異于常人的身體。

    在看見少年所展示的一切后，徐醫生就啞然了。

    他的乳肉的確平坦并無異常，但是突出的奶尖上，乳頭卻挺立著，頂端處溢出乳白色汁液，在分泌到一定分量后，順著奶肉往下滑去，滲入乳罩海綿之中。

    男人這才發現，在奶水的不斷分泌下，少年的胸罩早已不堪重負，沉甸甸地掛在胸前，像是吸飽了奶水的成熟果實，隨時要從瓜蒂上掉落破裂。

    還沒等男人看得更清楚一些，少年就手忙腳亂將衣服穿了回去，眼巴巴地看著男人，像是看到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醫生，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