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土木城跟隨我來此,原以為要做什么,竟是救人而死。”白然早就察覺到石水的存在,只不過他太弱太弱太弱,不值得白離凡在意,甚至連剛才,都不覺得這個人膽敢出來,未曾想石懷仁能用性命擋下這一劍,“出乎意料,很好。”白離凡極少稱贊人,給出如此評價十分難得。只是,這并不能阻止她繼續殺人。
看了眼因石水而死發呆的張舞,白然再次發出一道劍氣,這一次遠比之前強得多,而此刻,張欣苑還抱著懷里的石懷仁,整個人怔住了,竟是對劍氣視而不見,“懷仁,也是我的師弟啊。”是的,石水和張木竹一樣,也是張舞的師弟,而且論相處時間,他和張舞接觸的時間要更長,也更親密,只是因為一些不知如何解釋的原因忽略了他的存在,“懷仁,你也是我的師弟啊。”眼淚劃過面龐,張欣苑為石懷仁的逝去而心生無盡悲傷,“對于其他人來講,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但對我,你是我的師弟,一個從未害過我的人。師弟啊師弟……”情緒在這一刻崩潰,思緒順勢回到了過去,往事歷歷在目,回想當年的種種,張舞終于明白了許多事,“你并非因一本秘籍傷害木竹師弟,對不對?你是為了我!為了我……嗚嗚嗚……”
白然的劍氣不快,但也不慢,瞬息間就要斬殺張舞,可就是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白離凡從張欣苑的氣息中看到了很多東西,“恩,怨,情,仇,這就是人間的趣味嗎?”冷酷的姑娘陷入了沉默,“心魔”死灰復燃,并以燎原之勢蓬勃燃燒。“然而,晚了。”白然意識一動,所有的“相逆心思”頃刻化為烏有,寒涼的氣息再次占據身體,“心魔”被壓得完全熄滅。
不提白離凡心中所想,卻說在那張舞即將喪命寒冷劍氣之下時,一道金影從遠空幾次閃爍來到近前,抬拳打擊,“砰!”以烈烈之炎攔下凜冽之寒。
“呱~”人先至,聲后聞,這及時救下張欣苑的人正是擁有天人之下最強身法的秦則天。“嘿嘿,好強啊。”秦英摸了摸拳套上的白霜,輕輕擦拭,白霜消失不見,“你就是白然?張木竹說的那個恐怖女人?”
“姑娘是……?”
“秦則天!”秦英道,“張木竹的朋友果然都很強啊,嘿嘿嘿……”這瘋子,誰都不怕,運轉金烏神功直奔白離凡,出拳就打。
“好功夫。好身法。”白然出劍與秦英對打,才交手幾招,她就感覺出這瘋姑娘的厲害,“雖然境界暫時不如剛剛那個老人,但技法遠超他。”
“老人?”秦英稍作感應,“看到”躺在不遠處的南離城幾人,才曉得所謂的“老人”就是指她的親爺爺朱暗,“呦~你不會是殺了他吧?”
“怎么?”白然說道,“姑娘與他有什么關聯?”從面貌上看,白離凡隱隱猜到二人有血緣之親。
“那老東西害死我姥姥,我本是要殺他的,今天你竟然提前奪了他的性命,咱們的梁子看來是結下了!”好一個瘋女人,要殺自己爺爺,“原以為你是張木竹的朋友,想放你一馬,現在……呵呵,死去吧!”金烏剎閃,拳掌如雷,秦則天在眨眼間打出萬道攻擊拍打對手。
“好像這世上之人都很在意張木竹啊。”白然寶劍舞動,雪漫天地,精準應對秦英攻擊,并恰時反擊,散出純粹冷光。要說白離凡的寒冰氣勁,按理是能滯緩對手真氣運行速度,但這秦英的功法烈如驕陽,能大幅度抵御寒冷,破開白離凡那看似很薄但堅硬無比、寒冷刺骨的護體罡氣,白離凡不能像之前應對朱明燈那般游刃有余,短時間內很難拿下對手——但,她仍舊占據絕對上風。“我是張木竹的朋友,但也要殺他。”
“哦!”聞聽此言,秦英體外金烏驚鳴一聲,“那我就更要殺你了!張木竹的命是我的,他只能由我來殺!哈哈哈哈……”好一個女瘋子!洶涌活力綻放,澎湃熱情全開,以萬丈豪情與滅世魔女相爭,打得是酣暢淋漓!“哈哈哈……痛快!痛快!真痛快!你比那扭扭捏捏不愿意與我比武的李寧遠強得多啊!哈哈哈……”
“真乃奇女子!”白然的情緒受秦英熱力感染,略有波動,“心魔”死灰復燃,在角落暗暗活躍,“這姑娘倒是與我對稱而生!”非是相反的兩個人,而是相似的不同氣焰之人——秦則天歷來也不把人命當回事,亦是個可能滅世的魔女。
兩個姑娘拼殺激烈,一會在天上冰火兩分云海,一會在地下寒熱各劃邊界,斗得是有來有回!
趁著這段時間,漸漸恢復行動能力的九離幫幾個女高手趕緊拉著張舞逃命,可那張欣苑仍舊沉浸于石懷仁死亡的悲傷中,眼睛直勾勾盯著他,不愿意離開,只是架不住幾個高手強拉硬拽,慢慢遠離了戰場。
“想跑?”爭斗間隙,白然余光瞧見張舞等人,寶劍飛斬,一道寬厚劍氣斜著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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