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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當山某處山崖。

    “什么!又被蕭啟惑給攪了!好大膽子!”黃淮子得知蕭墻連續兩次阻礙武當行事,甚是氣氛,“好一個混賬東西,真不愧是張木竹的徒弟,專門與我們作對!哼!等著,我立刻就派人滅了他!”

    黃松子說道:“師兄,息怒,蕭啟惑之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你什么意思!?”黃淮子怒瞪黃松子,“怎么,我們對付不了朝廷,還對付不了東木城的一條狗嗎?你個混賬,怎么這么膽小!混蛋!笨蛋!”堂堂大派掌門,而且是出家人,竟然口出這等粗俗之言,實在是叫人大跌眼鏡。

    “我不是這個意思!師兄息怒!”黃松子嚇得趕緊低頭,很是卑微。

    今日不同往常,除了黃淮子、黃松子兩個烈鷹派高手,還有暖鴿派的黃言子在此,那黃言子說道:“掌門師兄,從回來的諸多師弟情況來看,他明明有機會把所有人擊殺,甚至是俘虜,但大都選擇了放走,師弟我覺得蕭啟惑應該無意與我們為敵,只是礙于東木城的下屬身份不得不出手。”

    “哦~是嗎?”黃淮子看了眼黃言子,“師弟,那你的意思是我還要謝謝蕭啟惑了?”

    “當然不是。”黃言子不卑不亢,說道,“師弟我只是不希望掌門師兄因為一個后輩生氣罷了。”如今的武當派,暖鴿派除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玄游子外,明面上再無上層強者,整個門派皆落入烈鷹派之手,黃言子即便不至于怕了黃淮子,卻也沒什么話語權,只能說些建議,無法做出任何決定,“掌門師兄,蕭啟惑本人武功不低,身負乾陽神功,實力超凡,再加上大坤和呂方,普通陣容恐怕難以奈何得了他,既然他不想與我們為敵,師弟我覺得還是放他一條命吧。”

    黃淮子如何不知很難對付蕭墻,只不過就是要借此撒撒最近憋在心里的火氣而已。自從朝廷開始“掃魔”,武當和少林壓力特別大,處處吃虧。當然,要說真刀真槍的打,兩個至尊門派當真不怕朝廷,可問題是朝廷出兵前總是提前發布《罪書》,被圍剿的門派罪惡之處明明白白公開出來,弄得武當和少林部分強者不好意思為了那些惡貫滿盈的混賬門派對付朝廷,以至于朝廷屢屢獲勝,兩大至尊門派節節敗退。

    罵了黃松子一頓,黃淮子的火消了不少,勉強心平氣和地與如今暖鴿派頭目黃言子商討最近的局勢。雖說如今武當暖鴿派明面上的勢力差很多,但后山的暖鴿派神化境以上的高手可不少,畢竟暖鴿派自地樂道長開始掌握武當百余年,積累的高手還是很可觀的,烈鷹派只是暫時掌權,底蘊差多了,還需團結暖鴿派才行。“黃言師弟,那些師叔們當真不愿意出手?”之前峨眉追悼會,烈鷹派是以門派存亡的理由哄騙大量暖鴿派高手出關撐場子,當時暖鴿派高手哪知道這些年來武當扶持的中小門派做了如此多的惡事,了解情況后那群老道士說什么也不愿意幫忙。

    “很難。”黃言子道,“但……”

    “但什么?”黃淮子追問,“師弟趕緊說呀,有什么條件趕緊說。莫非……諸位師叔要求師弟你做掌門才愿意出手。”

    “沒沒沒沒……”黃言子趕緊解釋,“絕非以勢脅迫掌門之位,掌門師兄別誤會。”

    “那是什么條件?”見與掌門之位無關,黃淮子稍稍放下心,“只要諸位師叔愿意出手,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師叔們沒有直說什么條件,但師弟我想到了一個請他們出來的辦法。”黃言子道,“如今的問題重點在于師叔們認為某些門派罪有應得,需要懲罰懲戒,那么……”他抬頭看了眼蒼蒼群山,“那么掌門師兄,何必要朝廷出手對付那些門派,我們也可以呀!我們可以以掃魔的名義把眾門派抓起來,實際上用作保護,提前于朝廷,這不好嗎?如此一來,不但可以超過朝廷,得個先手,重塑武當名譽,同時還把眾多門派集中在一處,這難道不好嗎?另外,我們還可以發布朝廷的無數罪孽行徑,諸位師叔師叔祖自然會愿意出手。”現在江湖人士也許會驚訝于各門派的惡行,但若是與幾大王城曾經做出的行徑對比,眾門派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幾大王城之惡——天理難容。

    “哎~?你說得有道理呀!”苦惱多日的黃淮子眼睛一亮,“是啊,我們先動手,而且根本不用抓,只需叫他們主動‘自首’,朝廷還有什么辦法?再公開朝廷惡行,這……太棒了!哈哈哈……師弟呀,不愧是擅長陰謀的你們,果然狡詐。”最后這句話帶著點諷刺,武當烈鷹派的人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暖鴿派武力一般,但擅長陰謀詭計。

    “……”面對掌門師兄略帶侮辱的話,黃言子既不反駁也不反罵,“今日的局面,我們暖鴿派有很大責任,自從師父擊殺玄水師叔,無心管理武當事務,武當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中小門派沒了管束,趁機做了不少惡事,弄得天怒人怨,實在是叫人生氣,這都是我們的錯,我們該出面解決的。唉~仔細想想,我們辜負了師父的信任,是我們的錯呀。”暖鴿派的人大多比較溫柔,或者說懦弱軟弱,對某些事不敢施展雷霆手段,而且常常受各種奇奇怪怪的消息左右,不夠堅定,群龍群首,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