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無人島嶼山洞。張漫穩穩坐定,放松心情,敞開意識;張魔依仗乾陽功法的奧妙,帶著玄泉雄蛇的殘魂進入楠空意識內;張孩依仗神化境強者的厲害,帶著偷天玉鼠也出現在楠空思想內。三人瞧著三個天獸,面露不善。
“還請三位留情。”玄泉雄蛇以意識交流道,“修為不易,生命珍貴,我等知錯,不該奪舍三位的身體,還請饒命。”
張木竹仔細盯看三只天獸,尤其是天巧靈猴,思考很久,喚出六龍,以秘術斥責道:“你三個當真弱至如此?!可是故意示弱,故意叫我們放松警惕,待以后奪舍?!若是騙人,定然絞殺爾等!”聲若天雷,震人心魄。
話說,之所以特殊對待猴子,乃是因張漫告知張漫此猴差點導致她犯大錯。作為師父,最容不得有人害自己徒弟,當然對其嚴厲。張木竹有乾陽神功護體,金龍圣目如電,邪祟不侵,輕易不會受外來意識影響,而張寶寶境界高,也不怕靈魂爭斗,唯獨張楠空年紀小,恐有意外。好在圣靈之術厲害,幫她擊敗靈猴,否則小姑娘如今已然被人奪取肉身。
“少俠放心,我們是真的弱不禁風。”靈猴驚恐張魔之勢,低聲說道,“若非如此,何以敗于三位之手?還請相信我們。”
“三位明鑒,”偷天玉鼠說道,“出離十二陣勢之島有不小風險,哪怕有其他一點辦法,我們也不會嘗試離島。”附在島上靈物是絕對離不開的,天雷下降,魂飛魄散。只能試著附在入島考核者身上,而且還不能是太強的考核者,否則弱小如他們的靈魂連目標的護體罡氣都破不開。
“就算現在很弱,可如果恢復呢?”張孩說道,“爾等有天獸境界,稍稍恢復往日威能,我們三個怕是必死無疑吧!”說話時,寶寶前輩綻放“天童法相”,亦是如張木竹一般,聲音附帶特殊威勢,居高臨下,人神驚悚。
“不會不會!”偷天玉鼠以意識交流道,“即便是天獸,也是最下等的,壽命也沒有多長,堅持幾千內不死已然是極限,哪還有可能恢復,只求再安穩多活幾年罷了。”這話說的有些悲哀,在最好的年紀,最風華正茂的時期,它們沒機會修煉,反困在島上艱難度日,何等無奈。
張魔看向玄泉靈蛇,示意它說說自己的情況。靈蛇點點頭,道:“我確實比它們更強,僅在御天神龍之下,但也快要不行了,與少俠爭斗時所展現的一切便是我的最大能力。少俠該明白,你我大戰乃是生死之斗,敗者大概率隕落,我怎么會留下余力?”
“也對。”張魔點點頭。“只是,我們仍舊不相信你們一點不能恢復。”
“……”三獸沉默,無話可說。假如身份交換,它們也不會相信曾經嘗試奪舍之人的話。
討論到這里,事情又回到了原點,那就是如何處置三獸。“三張”和“三獸”互相盯著,琢磨揣測對方心里狀況,都拿不準主意。三獸是案上魚肉,連自己的生死都沒法決定,只能等著面前三人的審判;三張倒是能決定生死,不單單是三獸的,還有他們自己的,稍有迷糊,說不準未來他們的性命就會有危險。天人(獸)境界太過縹緲,實在無法推測那種境界的生物有什么特殊神通,不得不防。
“寶寶前輩怎么看?”張魔覺得年紀較大的張孩應該比他更通透人情世故,能看清真假,“它們到底有沒有撒謊?”按理說乾陽神功能夠震懾對手,判斷對手是否誠實,可對面的不是人,是妖獸,而且是天獸之境的強者,說不準震懾之力無效呢。
“我哪了解。”張孩回道,“我比你的年齡大,但與幾千歲的它們比,咱倆有區別嗎?”
“也對呀。”張魔道,“那怎么辦呀?”
“額……”張孩也沒主意。
兩個強者都無法決定,坐在原地愁眉不展。一旁的張漫亦是眉頭緊皺,最后開口對師父和寶寶弟弟說道:“放了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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