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并不打算放棄吃魚,這可是事關人命的大事。
但討好小魚,和琢磨著以后怎么吃他并不矛盾,歸根到底都是一樣的。
活著,能夠給她帶來運氣。
死去,可以讓她茍住一條命。
宴清對此沒什么負疚感,畢竟只是一條魚罷了,誰還會對餐桌上的雞肉豬肉魚肉產生什么憐憫的感情?
自從這樣想并表現出來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小魚似乎察覺到她的想法。
或許是他對人的情緒異常敏感,即便不會說話溝通,但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某些心理的細微變化。
所以后來再也不出聲。
若不是當初聽過他的叫聲和歌聲,她都要以為這是個啞巴。
宴清雖感到遺憾,卻沒什么特別好的辦法讓他發出聲音來。
只好經常帶著他出門。這樣能夠抵消掉霉運,江父可以捕獲到正常的海魚數量。
晴朗的天空下,海面平靜如一個天藍色的鏡子,與天邊相接,白云海鳥的影子映在海面上。
宴清撒下網后,坐在新買的漁船甲板上,對著小魚自言自語:“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然后她苦惱地支著下巴,又說:“不對,不是我貪心,是你太小氣了。這些日子在海里捕到的最大最漂亮的魚都進了你的嘴里,可你卻半點對我沒什么好臉色,出個聲都不愿意,難道這樣做身上還會少塊肉不成?”
小魚不知是沒聽到,還是裝作沒聽到,悠悠地擺動尾巴,劃出一圈圈的水紋。
多姿多彩的顏色在日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他的尾巴一搖一擺,時而擺動身體鉆進水底,時而浮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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