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清晨,女孩跟隨漁夫前來,那個因為常年打漁模樣黑瘦的漁夫并不知曉他的女兒即將要換成第三個。
等到女孩彈出身體后,宴清進入她的身體,附身的過程并不美好,像是跨入沉重的沼澤,一點點往下陷,胸口悶重壓著一座大山,輕盈不再,只剩下拉扯的撕裂感。
而女孩的身形逐漸變淡,直到宴清緩過氣來,抬眼一看,她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
宴清恍惚抬手,這幾個月來終于對這個世界產生了一種真實而不是虛幻的感受。
等到天色昏暗,黃昏之后,跟隨名叫江岳的漁夫下船,腳底密密實實踏進海灘上的金色砂礫上,宴清心底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感更加強烈,幾乎欣喜地往新家中走去,一路上,經過幾個黑瓦白墻的房屋,每個屋都用木質欄桿圍住,宴清猜想,新家應該也是如此。
當跟在江父身后停住時,眼前卻是一個沒有圍欄圍住的茅草屋,和漁村里的其他房屋迥然不同,看上去更加貧窮。
一個三十多歲身上衣服打著許多補丁的婦人迎了上來,朝他們笑瞇瞇地說:“可算回來了,晚飯已經做好就等你們。”
百分百確定了,面前就是新家。
宴清:貧富差距那么大的嗎?
她看著連個籬笆圍的院子都沒有,門前只有一片空地的茅草屋,感覺到女孩子的要求有點難辦,未來的路不好走啊……
作為二十一世紀出生的宴清,不是沒去過鄉村,老家就在那里,一樣的山清水秀。每年暑假她都會回去探望外婆,從小到大領著一幫小屁孩去河里捉泥鰍、抓蝦抓螃蟹,山里的水清得幾乎是透明色,幾個人打鬧著就撲騰躍入水中,濺起一片片水花。
這里的海水和老家看到的一樣清澈,不同的是,即便是路上看到的大多數房屋,沒有老家一片片的自住房來得錯落有致。
更何況,眼前的茅草屋簡陋得就像是隨意堆造的,宴清不免懷疑它的堅固性。
這個家里一共有四口人,江父,楊母,江尋和江清。江清現在是宴清,江尋是家里最小的女兒,大概8歲左右,頭頂上扎著兩個圓圓的發髻,眼睛也是圓圓的像兩個葡萄,看上去可愛,性子卻出奇的穩重。
屋子一共有三個房間,兩個臥房,一個茅房,廚房沒有,柴房也沒有,門前的空地上搭著兩個大棚,一個作廚房用,一個放柴火用。
晚飯圍坐在一個門前空地的小桌子上,是江父昨日出海捕來的三條刀魚。
主食是稀得不能再稀的湯飯,幾粒沉在碗底,宴清心想,怪不得一家子都瘦骨嶙峋,皮膚晦暗。淀粉吃的太少,不夠飽食,沒有蔬菜無法補充維生素皮膚自然就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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