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靈拈了一顆淺金色的甘菊糖，放進嘴里。

    她嘗著糖果的甜味，吐了吐舌頭。

    而邊上，蘇老太太又來了一句：

    “你要是在臺上，咳了一聲，這場秀，也照樣砸掉一半。”

    孔靈白了蘇老太太一眼，要不是今天她身子不爽利，她能和蘇老太太互毆八十個回合！

    “你放心，上了臺，老娘要是出了一點的錯，我就直接下臺，給你老人家做牛做馬，把你從文化中心背會寧海園去！”

    “您可別！我這副老身子壓壞了您上了十億保險的脊椎，可怎么辦！”

    “呵，我看微博上，你孫子經常惹事，還以為你最近肯定清減了不少，沒想到你還貼肥膘了。”

    “我孫子惹得那都不是事！”

    “你孫子腎可還好？我從南疆帶了點鹿茸，野參來上川，給你孫子補補氣，年紀輕輕，早虧了可不好。”

    “您留著自己用吧。”

    師出同門的兩人，一見面就已經相互抬杠不下幾十次了。

    墨夭聞著保溫杯里的藥味，聞多了她就覺得頭疼。

    “我聽說你從年初就開始病了，怎么還沒好？”

    墨夭問她，孔靈的聲音沙啞，“我這病可能是好不了了。”

    站在一旁的助理，戴著藍牙耳機，她接到主辦方的電話后，彎下腰對孔靈道：

    “走秀將在七分鐘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