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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梁那里突然發生的變化,并沒有讓蕭言外在的表現改變多少。燕京左近,基本上還是和原來差不多的景象。

    燕云新得之地,還是破天荒的在一群武臣加上一個南歸降臣身份的管轄之下。大宋立國以來,除了宋初,再無如此這般的景象。

    蕭言以降,方騰該管民政就還是管轄民政,岳飛韓世忠該擴充神武常勝軍就照樣擴充。后方河北三路的轉運接濟也未曾斷過。西軍三路加上神武常勝軍,深入燕地,號稱十萬,不僅沒法與民爭食,少不得還得接濟已經給打成無窮六絕的地方。每天轉運上來的軍糧,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現在就成了這么一個奇特局面,后方大宋官吏假裝不知道宣帥已經回了汴梁,蕭言他們也假裝不知道他們現在舉動接近于把持,大家都假裝不知道朝廷遲遲不做出燕云戰后的安排,還是如往常一般運轉著支撐燕云十萬軍馬的體系。維持這樣的體系一日,對大宋而言,就是幾十萬貫的支出,冬季就要過去,春播差不多也得開始,征伐的數十萬民夫就得歸農,誰都知道眼前這樣的古怪局面不會維持多久,但是誰也不曾說破,就等著最后的結果而已。

    參與這場戰事的一個地方倉場提舉,在自己后來的筆記當中浩然長嘆。

    “…………朝中朱紫汲汲于陛前地位之爭,而置燕云新得之地不顧。燕云之地,誠天下形勝,為腹心屏藩。國朝立國百數十年,此十六州一刻未曾或望。幾萬健兒拋尸燕地,竭盡豪杰志勇,虛耗海內天半,方成就此復燕大功。然則當道諸公,十六州之地不如汴梁朝堂一時意氣之爭耳!

    幾萬甲士性命,女真在側隱患。竟都竹之不顧。十萬武臣居于此,焉能不心灰意冷?伐燕以來,軍心之不振,民怨之沸騰,當道諸公之愚,盡在眼中。斯時而論,末世景象已成。而女真崛起于海東之側,虎視眈眈,誠強遼不如之大敵也。朝堂又若此,十萬武臣居于此,焉能無自保之心?由是而后,國朝以文馭武之策漸頹,而權臣憑此而浸起安…………雖則由扶危定難之功績,然則士大夫與君王共治天下則不復存,功焉罪焉,誠難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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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云戰后的寧靜景象下面,蕭言知道,自己面臨的又是一場更為兇險的考驗。

    這考驗己經不是鋒鏑之間,而是大宋官僚體系。

    自己再打敗了戰場上的敵人之后,終于要真正面對大宋這龐大盤根錯節的官僚體系了。

    這一關跨過去,自己就將以南歸降臣的身份,在大宋官僚體系當中站住腳。一旦跨步過去,自己辛苦聚集的一點實力就要被消散,自己復燕的功績也許就要被掩蓋,自己還不知道將落下一個什么樣的罪名,最后不為人知的死去!

    和童貫決裂以來,自己的舉動已經動搖了童貫一系在朝堂的根基。哪怕對戰場上的敵人,童貫之輩也不會恨得如此厲害,要將自己除掉而后快。

    這一次是絕無虛與委蛇的余地!

    因為郭藥師和趙良嗣的舉動,讓蕭言和童貫之間陰差陽錯的變成了這般模樣。在收拾掉郭藥師和趙良嗣之后,常言也知道了郭藥師和趙良嗣的舉動,是事前瞞著童貫的。可是又能如何?自己亂世穿越,好容易爬上來,每一刻做出的抉擇都關乎著生死。當時郭藥師和趙良嗣這般逼迫于他,用小啞巴的大遼皇族身份想栽一個謀逆的罪名給他。當時難道還能等著童貫來分一個是非曲直?當然只有果斷聯絡老種他們,一下將郭藥師和趙良嗣除掉才能安心!

    所以現在招致童貫一系的反擊,蕭言也沒什么好后悔的。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而已。

    要自固地位,沒有其他法子。只有用幾千年歷史中那些權臣軍閥的手段,牢牢掌握住手中武力,挾制朝廷輕易動不得自己。先闖過眼前這一關再說罷,誰知道現在的大宋,還有幾年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