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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梁城中,人心浮動。不為他事,就為明日之中,燕王就要擁御駕親征河東!

    有宋以來,御駕親征之事不少。藝祖不必說了,后世傳言一條槍棒打服四百軍州。南征北戰少有敗績。就是太宗,也曾親征平滅北漢,高粱河一戰也是撐到最后,以皇帝之尊,負創坐驢車逃歸。

    其是時也,唐時至五代傳承下來的漢家余烈,尚且可賈。然后再傳至真宗,遼人南下,就嚇得真宗差點遷都走避,多虧寇準脫穎而出,強以真宗親征河北,穩住軍心人心,最后締結了澶淵之盟。

    真宗以降,歷代帝王生于深宮,長于婦人之手,如何還有這分膽勇血色,敢于御駕親征?就算群臣之中,也再無一個寇萊公!

    時值末世,一切都漸漸有崩塌景象。百物騰貴,江南民亂,邊關兵火不絕。就是汴梁這個安樂窩,也經歷了兩次兵亂,天家威權,為之重挫,都門人心,為之惶惶。

    可一旦燕王擁御駕親征消息確定,卻莫名的鼓起了人心。不管怎么樣,這至少是一個敢做事敢任責的燕王。且御駕親征之事,已是近百年未逢之盛典,恭逢其間,幸何如之?

    汴梁是一個愛熱鬧的城市,特別在經歷了兩次兵火離亂之后,更需要這樣的大熱鬧來轉移注意力。近日以來,汴梁百姓都歡喜鼓舞,準備香案,在御駕親征之際夾道頂禮。而瓦舍女郎也在排演雅樂,學唱岑參邊塞詩,準備到時候兩旁道中。嬌聲漫唱。以壯大軍行色。市井浮浪子弟。在兩次兵亂中僥幸得脫,未曾掉了腦袋或者編管到幾千里之外的,這個時候又佩刀懸劍的出沒在平康巷里,口口聲聲要投軍隨征,博一個甚鳥功名富貴出來。

    可恨此刻陸放翁與辛稼軒一個才出生,一個還負十來歲,不然他們此刻若有鐵馬秋風大散關或八百里分麾下炙的名篇出來,還怕不一時間汴梁全城傳唱?

    多少前禁軍。前拱衛禁軍遣散之人,這個時候都被募而為隨軍民夫丁壯,準備跟隨出征,轉運物資輜重。連日也在與家人殷殷告別,準備行囊。燕王威勢,文臣輩可能才受到教訓,他們這些前禁軍軍漢可是領教夠了,燕王一聲有召,誰還敢抗命不從,蠱惑生亂。死也不去河東?好在這次只是隨軍轉運,不必親臨前敵。而且燕王對這些征發轉運強壯也是要給直的,好歹心下能放得下些。

    此次親征之事,局中之人,在這些時日當中也各懷心思。

    趙楷作為最大的招牌,這些時日只是過得糊里糊涂。且喜新君地位已然名正言順,又懼此次被蕭言強挾御駕親征,也不知道安危如何。于途當中,辛苦不辛苦。一旦兵敗,不知道還有沒有先祖運氣,有一輛驢車恰好等著,讓他能安返汴梁。而一旦蕭言兵勝,威權更甚,自家這個皇帝不知道還能坐多長遠,而忠義之士,如何來保住這趙家至尊地位。

    種種樁樁念頭揉在一處,怎么也理不出個頭緒來。麾下除了一些被蕭言嚇破膽子的內宦之外,實無一個得用之人。想遣人密密尋第八平問計,偏生又找不到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第八先生了。最后也只得心一橫,趙家對天下深仁厚澤垂百余年,想必皇天庇佑,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女真韃子就自行退去,而蕭賊又在軍伍之中突然暴斃了呢?

    而趙佶連同廢太子,都要被蕭言迎養至河東。從此如果沒有什么大的變故,說不得就要終老于河東之地了。

    廢太子趙桓,已然是心如死灰,再經不起折騰。能與廢太子妃朱氏重聚,終老于河東,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就算是哪一天蕭言甲士突然送上白綾和鴆酒,除了領教之外,還能有什么辦法?

    而太上趙佶,也無奈得很。他本來尚帝姬與蕭言,就是想著投機,離間蕭言和趙楷之間關系。雖然也算是得計,趙楷在蔡京蠱惑下死賴著不肯御駕親征,最后還趁勢卷動起一場變亂。可蕭言在平滅變亂之后,還是奉立著趙楷。趙佶更是在兵亂之夜以為蕭言要弒君,丟光了顏面,連懿肅貴妃和柔福帝姬對他都不甚搭理。現今趙佶身邊,除了一些宮娥內宦之外,就剩下一個已然垂垂老矣的梁師成了。去往河東,趙佶也就默然領受,再無什么聲響。

    而都門中人,仍然有人潛藏在黑暗中,等候著蕭言離開汴梁的時候到來。且等著他戰事不利的消息。縱然這些人物在蕭言威勢之下一時潛藏爪牙,但真有了那個機會,仍然會毫不留情的撲向蕭言狠狠撕咬!

    真正的有識之士,雖只有寥寥幾人,卻在擔憂著一旦燕王不能勝,女真大軍鋪天蓋地而來,那時候這個大宋,又會變成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