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則就是,蕭言領二三千人馬,寄托如此之重,萬一戰敗,又當如何?種師道所說,沒有一點不在道理上。童貫也是宿將,豈能不明白種師道所擔憂之處?蕭言麾下,都是輕騎。已經算是童貫能抽調出的最大輕騎集團了。除了白梃兵,沒有人馬能用來配合蕭言所部。他就是想給蕭言加強大量步卒也派不上用場,加強了白梃兵這等強兵,才真是以策萬全的舉動。
可是這白梃兵,自己就能要么?
擺在明面,這是種師道不甘心,想給自己涇原軍爭一份功勞。可是在背后,誰不明白這是離間童貫和蕭言!當日兩方面爭取蕭言的行事,在場當中人人都知道。雖然蕭言選擇了童貫,可是眼前是一場更甚于當初克復涿易二州的功績!自己要是接受了白梃兵,就是表明還腳踩兩只船,將來更不知道選擇于誰。這白梃兵雖然好,可自己怎么能要?
當初接受百余白梃兵散卒,已經讓童貫光火了,現在要白梃兵全軍,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童貫轉頭看著蕭言,聲音沉穩,似乎若無其事:“老種相公所慮,未嘗沒有道理。這白梃兵,蕭宣贊要么?還是蕭宣贊自信,以這二三千騎,就能建一場不世大功出來?”
蕭言只是面沉如水,久久沒有開口。所有理智,都在告訴自己,應該斷然拒絕老種的魚餌,這等離間手段也太過明顯,老子要真是答應,那才是傻了!
蔡攸在童貫和蕭言身邊,已經神色輕松的轉過頭去。這等離間手段,的確太過明顯,這蕭言只要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上當?怎么瞧這蕭言也不是腦袋不會想事情的人…………
小種和姚古在底下,都是對望一眼。他們當初和老種會合,極力要求老種怎么也要和童貫力爭一場,西軍不能太讓人作踐!老種慢悠悠的答應了他們,這也是他們今日表現得如此隱忍的原因,卻沒想到在最后老種卻是拿出了這么一個幼稚的手段!
蕭言此人,赤手空拳南歸,卻爭到了如此地位。風色火候,都是看得相當老到的。老種相公就以為這手段能在他面前派上用場?笑話!
難道老種相公,真的是老了?
只有老種,仍然笑吟吟的看著蕭言。
如果蕭言知道今日會碰到這個局面,打死他也就是裝病賴在涿州不回來了。了不得童貫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做。反正童貫還能少了他一份功勞?自己可是官家欽點的前軍統制!
現下童貫只是淡淡的看著自己,蕭言只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三號。
姓種的,老子問候你全家!
也許童貫能一句話就將種師道頂回去,方略已定,不可輕動。可是上位者,從來沒有主動來維護屬下的忠心不會動搖的。在這個時刻,他們只會觀察自己屬下,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心!
選擇很簡單,實在太簡單了。只要恭恭謹謹,朝老種行一個禮。然后拍著胸脯夸口。
“我蕭言視遼人若土雞瓦犬,在涿易二州,我以幾百人馬就擊敗了蕭干全師。現在有二三千人馬歸我統帥,還有這么多大軍援應,難道還怕蕭干這手下敗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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