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當中,汴梁西面南面城門燃起的火焰,在城中組織起來的門軍人手拼命撲救中,已然了下來。\\\ ..
可是另一股巨大的火流,現在正奔向汴梁城而來!
數千甲士嘶吼著吶喊著,狂亂得已然不知道所以,馬上步下,揮舞著火把兵刃,如一層層的海浪一般,向著已然近在咫尺的汴梁城門涌動!
所有這激動的浪潮,就因為隊伍前列,一輛軍中大車之上。
這軍中大車是工匠精心打制,負重致遠,結實異常。蕭言撥到軍中的,就沒有那些不堪用的軍資器物。
這大車足可裝運六石以上軍糧,又闊又大。可以雙牛挽運,雖然速度慢一,但是又穩又大量。在行軍途中,這樣的大車都是寶貝,除了裝運著堆積如山的糧草之外,還往往再在糧包草料上坐著七八名軍士,走一路睡一路,倒也鳥自在。
不過此輛大車,現在上面,卻放了一張從營中尋來的高大胡床,瘦弱憔悴的趙桓如泥雕木塑一般坐在上面。而車子四角,各立著一名關西大漢模樣的甲士,手持長矛,威風凜凜打的肅立。
這大車更換了挽具,由四匹高頭大馬牽著,現正隆隆的向著汴梁城行進!
車子之外,是數十名關西大漢衛護,有人馬上,有人步下。恰到好處的讓出缺口,讓所有亂軍隨時隨地都能見到趙桓這個招牌。
數千亂軍甲士,就將趙桓所在車輛簇擁在中心,發出一陣又一陣巨大的歡呼聲浪!
更有多少甲士。一如張七之流。現在都被委以重任。不時得受命令,從趙桓所居核心擠出來,大聲號令,或者是調整隊列,收攏人馬。或者就是許下多少將來賞賜,鼓舞士心,讓其加快行進。
這支亂軍,畢竟被蕭言狠狠操練了兩個月的時間還多。已經初初有軍隊模樣。
所謂軍隊,不是披甲持兵殺人。山賊盜匪,也能做到這等程度。軍隊之所以成為軍隊,其實最根本就是一條,一層一層的下意識服從號令。
此次突然生亂,老神武常勝軍軍將被調走,而后來安插的新軍將,或者沒參與這場亂事,或者失卻威望調遣不靈,或者就因為亂局突然而起。這些早就勾連好等著兵變消息的亂軍腦子一熱就沖出去了,就算營中軍將跟著。也是將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將。
現在以那幾十名被簇擁在最中心的關西姚太尉軍馬為核心,指示張七等這些較為乖覺,最先湊上來的人物,便為臨時管領,不斷的遣出去大聲號令,將這些亂軍至少編得更整齊一些。
一時間從這些關西軍將口中,不知道許了多少個指揮使虞侯使出來,就是廂都指揮使的差遣,也都是有的。等沖入汴梁城中,恐怕遙郡官這等武臣貴重加銜,都要漫天亂飛了。
張七等人等就如抹了印度神油一般,興奮得四下奔走,吩咐號令,將嗓子都喊得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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