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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郭藥師在他一番言辭之下,已經變了臉色,只是在那里微微冷笑,右手自然垂下,搭在腰間佩劍上頭,手指不住蜷縮。知道這常勝軍統帥已經是動了真氣了。

    郭藥師的確是火有點上來了,他自領怨軍一營起,就是從刀槍當中滾出來的。再獨領常勝軍之后,更是有點飛揚跋扈。基本上就是自行其是。要不然耶律大石和蕭干帶著北遼最后主力在白溝河和宋人北伐大軍拼命,怎么會不征調他的常勝軍?

    郭大郎將蕭言他們帶回來,郭藥師并不是太當回事。蕭言他們來歷太狼狽,要相信是宋人使者還真有點為難,大多以為就是宋人某位相公手下派出的哨探小隊,被擒之際,大言求活。

    可郭大郎的卻執拗的堅持認定他們就是宋使,這個假子的意見,因為某種原因,他不得不要重視。郭大郎在暗中?;?,將蕭言他們安頓到了女真使者對面,他也捏著鼻子認了。

    今日一會,就是敷衍一下自己這個假子的面子。

    郭藥師現在自家情況自己知道,正是最為猶疑不定的時候。遼國大樹將倒,可女真和宋人兩家,卻不知道投奔誰才好!照理說宋人最近,而且北伐的時候聲勢也足夠煊赫。可趙良嗣那家伙并不待見常勝軍,當初怨軍在遼國境內的忽降忽叛,桀驁不馴,實在是讓這個遼國出身的智囊有些怕了,在郭藥師記憶當中,也有這位已經在大宋位高權重的人物的影子。當初調他們去遼東平叛,趙良嗣――那時候叫做馬植,隨使前來勞軍,卻碰到了全軍鼓噪,挑剔犒賞錢物不足,校場當中,數千人同聲喧嘩,追打小吏的景象,現在似乎還歷歷可見!

    在十五萬精銳大軍在手,旗鼓連營,上下都以為北伐必勝之際,郭藥師在趙良嗣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正在他不屈不撓,想方設法要再度貼上去的時候,前面又傳來了宋軍慘敗的消息!遼國在南京道所留下的兵馬,本非精銳。遼國主力,在護步答崗賠得差不多了。耶律大石拼湊了一點兵馬,再加上蕭干那點部族軍,居然一舉就將宋軍主力擊潰!

    宋人慘敗若此,讓郭藥師頓感茫然。他雖然就近一萬的兵力,在涿易兩處可以作威作福,但是在大局面前,仍然是一支不大的力量。這個時候再去聯宋,要是宋人不北上了,又該當如何?那么難道去投女真?

    女真使者其實早就來了,郭藥師一直軟禁他們不會面。宋軍敗報傳來,郭藥師立刻召見。那位自稱女真諳版勃極烈粘罕帳下猛安撒盧姆,對郭藥師開出的條件是粘罕貴人許他歸女真之后,可節度南京道,只要能在宋人之前進抵燕京城,扯出歸順女真的旗號,從此這燕云之地,就可以姓郭了!

    價碼給得太高,反而讓郭藥師猶疑,而且宋人畢竟曾經進抵白溝河,離涿易二州不過幾百里。女真大軍,還遠在關外遼東之地,并無南下的跡象!而且要他郭藥師襲取燕京,這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兩方面都有讓他可猶疑處,兩方面現在都確定不下來,自己卻又不能抱著遼國這顆枯樹一起死。再加上常勝軍內部,現在也是大有亂象。自己手下心腹老將如甄五臣等,再加上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女兒,叫嚷著歸金。誰拳頭大就聽誰的,這是亂世不易的真理。而階下按劍站得筆直的那個假子――他要是自己的真兒子該多好!

    郭大郎領的是董小丑留下來的舊部,他為人又豁達豪爽,很得軍心,加上一員同樣出身董小丑麾下的重將趙鶴壽,卻是暗中唱著反調,堅持面南――他明白當然明白自己假子的心思,卻不能說出來!

    種種樁樁煩心事情湊在一起,讓郭藥師這些日子大是反常。他雖然跋扈,可是對弟兄手下向來是大度寬容,言笑不禁?,F在卻讓人覺得在他身邊,是動輒得咎!

    想想郭藥師也覺得灰心,自己物欲上頭很淡,早年克死的妻子也沒續弦,手下往他帳中送美女他也難得沾一下。食不方丈,衣不綾羅,打場獵燒條野豬后腿灑上青鹽,席地而坐,和幾個弟兄啃得滿嘴流油就是天大的享受。

    可這男兒大丈夫的權勢,卻就這般割舍不下!如此亂世,不能帶數萬虎賁,坐擁一方,這人之一生,又有什么味道?

    今日在郭大郎沉默的堅持下,才勉強和蕭言一會,滿心就是將這個假使者嚇趴下也就完了,也算聊解胸中一口悶氣,順便暗中震懾一下郭大郎,讓他知道,現在真正拿主意的到底是誰!沒想到,這個一頭短發,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小白臉居然風骨錚錚,言辭又刁又利,句句戳在自己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