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七個年頭過去。
江明月已至及笄年,行了及笄禮便可談婚論嫁了,但本朝也有許多十八二十幾才成親的姑娘家,所以江家也不打算早早把女兒嫁出去。
而在兩年前的元巳節后,京城傳來一個大消息,那孱弱久不出現人前-皇后所出的二皇子被立為太子,朝中大臣們催官家定下儲君到如今當真定下了,歷時五年之久。
好似那些大臣們又不樂意了,許是官家定的這個人選不是他們想擁護的吧。
江明月本覺信州離京城相隔千里,那京城的風云政變影響不了這邊,實則不然,那一年里兩個兄長還有吳杭紛紛離開了信州。
她只以為湊巧,這是兄長們年齡到了,出門游學罷了。
渺渺也跟隨李員外出了遠門,一年只回來一兩次,她看得出來,渺渺這世沒再因為自己而束縛在小城內,過得很精彩很開心。
而一直有書信來往的行簡也就此斷了聯系,她卻沒懷疑行簡,認為是吳杭一走了之無人再替她送信致使的。
直到如今,這些離開的少年郎們,也沒回來,只有那報平安的一封封家信。
或者說,她所知道的只有這些家信。
有當年江明月的提醒,在元夕之際江鶴派出去的人手果真抓到可疑之人,順瓜摸藤扯出何守文來,何守文被知州革職,何夫人與他和離,錢氏帶著何采蓮走了。
至于哪去了,江明月也不知。
只是這般,她便再不用擔心上輩子悲劇重現了,她不會落水,不會被算計而殞命。
興安縣逃過那次的慘案,同年夏季的洪澇,也在江鶴早早說服百姓挖通溝渠,水道,綿連一月的雨水皆被引向江河水域里,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因此,江鶴在興安縣任期四年里也算政績斐然,進京述職后又被升任為信州的通判。
江明月也總算放下壓在心里多年的石頭了。
搬至信州城內,因著江家人口簡單,任期又短,便只租了三年期的宅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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