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見到了京城的城門,追命敲一敲車廂:“那群家伙都走了,你還不醒醒?”
安寧哼唧一聲,抓住坐她旁邊的織女的一只手蹭了蹭,又睡過去。織女笑著幫她蓋好被子,“讓她睡吧,這些日子要給你們治傷,還要給我治病,看樣子是真累到她了。”
追命沒好意思拆穿她只是懶加羞澀爆發。
沒錯,燕王殿下害羞了。在軍中,女子身份未暴露時,大家都是兄弟,不會有別的想法。公告軍中之后,大家對她也是尊敬、仰慕更多些,不過就算真有那愛慕她的,她也不知道就是了。
后來在京城,對她動過心思的人倒是不少,但燕王殿下和某樓主死磕上了,那些對她動心思的人又都太過君子。總之,至今為止,雖然有時候舉止像個老色/胚,但燕王殿下真的還挺純情的。
于是,當蔡水擇紅著臉將一枝桂花遞給安寧時,她還真有些不知所措。“那個……蔡公子,我目前無心此事。”
蔡水擇臉紅,說話也吞吞吐吐,但意思還是表達清楚了:“我知道我不該……妄想,但是我想對姑娘好,桂花香甜,放在車中也合適。先生和居士車上我也送了,不顯得特殊……我就是……想姑娘您舒服些……”
……
不光送花,他還送點心,送零食。且每回都是買一大堆,人人有份,安寧也就收下了。弄得唐寶牛都說,“那猴精的家伙這是轉了性子?”
方恨少則搖著他不離身的扇子道:“他才沒虧,我看見三爺塞給他一張交子,是二十貫的,夠他賣十回都不止。”
張炭不屑的道:“沒看從諸葛先生到四大名捕都把安姑娘捧著疼,哪里容得他獻殷勤。給銀子那是為了徹底撇清,也讓他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朱大塊兒撓撓頭:“都說‘烈女怕纏郎’,安姑娘這種端方教養的女子怕是沒見過小蔡那種小手段吧。”
張炭看看唐寶牛和方恨少,恨聲道:“說起來安姑娘和蘇老大的誤會咱們三個也摻和了一筆,算是他們兩人分手之事的幫兇。若是安姑娘心灰意冷之下,被蔡水擇那懦夫小人占了便宜,別說蘇老大,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你們說呢?”
唐寶牛和方恨少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聽張炭這么一說,都深表贊同。
方恨少道:“不管怎么看,蔡水擇也比蘇樓主差太多了,咱們哪怕看在沈老大和小石頭的份上,也不能讓安姑娘吃了虧去。”
唐寶牛道:“就是就是,若論人品,我唐巨俠可比蔡水擇強得多了,安姑娘若是有心,也該看上我才是,要不我也去跟安姑……啊!”
諸葛先生按得住身邊要發暗器的無情,但攔不住在遠處布防的冷血,于是唐寶牛的滿面虬髯就只剩下了半面虬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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