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大太監輕聲道:“靖遠侯身上這么多的傷,似乎是幼時留下的,至于這胸口上的傷……多半是方才剜心所致。”
剛剛這里發生的一切,都由暗衛傳到皇后耳里,因此大太監知道陳長楚做過什么。
皇后盯著陳長楚露出來的皮膚,陷入深思。
眾人只看到陳長楚的肩膀及以下,遍布大大小小的傷痕,或深或淺,有鞭痕有刀傷,十分可怖,簡直比牢里的犯人還傷痕累累。
而胸口的位置,因為方才取血的緣故,留下一道傷口,此時正往外冒血。
皇后冷斥,“府醫呢?還不上前止血!靖遠侯有個好歹,你們都不必活了?!?br/>
府醫急急忙忙背著藥箱上前,開始為陳長楚治傷。
乖乖哦,他剛剛才把這些傷口治好,怎么又要來一遍,還差點小命不保!
府醫心里慌亂,好在手法是穩的,陳長楚將衣服攏一些回來,任由府醫處理胸前的傷口。
“現在怎么樣?”陳長楚盯著穆疏棠看,像是在看案板上的肉。
穆疏棠想過陳長楚利用剜心取血這一招掩蓋那道傷痕,但是他沒想到陳長楚身上竟然有這么多的傷,實屬意外。
“是我誤會靖遠侯了。”穆疏棠雙掌交疊,貼在額頭上沖陳長楚行禮。
這是半月國最隆重的禮節,平日里除非跪拜天地和國君,從不拜過任何人。
穆疏棠這是放棄針對陳長楚了,他這就服了????
陸周等人心底一涼,心道中了陳長楚的局了。
天吶!現在收回剛剛說出來的話,行不行……
陸周躺在擔架上,雙眼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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