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崇信和龔培元二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對康鈞儒身份的懷疑,竟然被康鈞儒用什么犯了識人不明,交友不慎的錯誤,這么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簡直就是避重就輕,把他們當猴耍。
“可你那天為什么要喬裝成菜農,挑著擔出去?”龔培元又找到了康鈞儒一處反常的行為,想以此為突破口,讓康鈞儒原形畢露。
聽龔培元這么一說,康鈞儒立即想起當初他得知如意軒被端了之后,急需通知譚鴻銘做好撤離準備,但當時擔心電話被監聽,所以便讓波仔找了一個菜農,與他換裝了之后,挑著擔子去采韻書場找譚鴻銘,通知他趕快撤離,同時將那份記錄著軍政大佬貪贓枉法的證據的賬本名單交給了藏在圣母院路那幢小樓里的金翊軒。
現在龔培元質問他這件事,康鈞儒立即斷定肯定是那個菜農被那些監視他的便衣抓獲了,從而得知他擺脫了他們的監視,悄悄地溜出去了,但這些便衣只知他換裝出去了,至于他去哪兒了,干什么去了,他們則無從知曉,但他們一定是懷疑他跟那些地下黨組織成員去聯絡了。
康鈞儒淡淡一笑“對,我那天確實是找了一個菜農,跟他換了衣服,挑著擔子出去了一趟?!?br/>
“沒想到康大老板也有如此寒磣之時?”唐崇信諷刺了一句。
“要不是察覺到被你們監視了,我何必如此打扮,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算不得丟臉?!笨碘x儒坦然地回答道。
“你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龔培元緊追不舍地問道。
“我還能干什么,我怕被你們搜出那些賬本,就把那些賬本,名單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了?!笨碘x儒索性大方承認他去轉移賬本,名單這些他的護身符了,反正這事唐崇信他們已經掌握,也無需隱瞞,以此來掩飾了去采韻書場通知譚鴻銘一事了。
尹修文一聽,果然是康鈞儒早有察覺,所以先下手為強,事先把這些賬本,名單轉移了,怪不得他在宏利商行找了半天都沒有見到這些賬本和名單。
“你把賬本,名單都轉移去哪兒了?”尹修文急問道。
“這些賬本,名單現在不僅是我的護身符,也是你的死穴,老賊,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康鈞儒蔑視地望了尹修文一眼。
尹修文惱羞成怒,他沖到康鈞儒的面前,一把抓住康鈞儒的衣襟“你說,你把這些東西放哪兒了,放哪兒了?你快告訴我,告訴我!”
龔培元連忙示意身旁的兩個打手把已經失去理智的尹修文拉開,尹修文被兩個打手架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發瘋似地叫嚷著“康鈞儒,你這個混蛋,你把賬本放哪兒了?放哪兒了?”
唐崇信見康鈞儒始終不松口,不承認,覺得甚是棘手,雖然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康鈞儒決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但他苦于沒有過得硬的物證,原以為那些從灰燼中恢復的材料足以置康鈞儒于死地,沒想到卻被他輕易化解了,推說是尹修文栽贓陷害與他,而尹修文確實有害康鈞儒之心,所以按照康鈞儒的說法,這點也完全說的過去。
康鈞儒矢口否認那些材料是他的,反而推在尹修文的身上,硬說是尹修文誣陷他所為,而尹修文這個蠢貨也是有口難辯,無法批駁康鈞儒,反而在剛才的對質過程中,一直是康鈞儒占據主動,尹修文這草包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這件鐵證變成了一張廢紙。
這一回合顯然是康鈞儒勝了,唐崇信感到有些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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