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指了指名單上的這個人,笑著說道“喏,就是這個叫上官謙的,他現在已經是上校了,就在衛戍部隊的野戰醫院里擔任院長,他就是當初和龔培元一起從淞滬警備司令部西撤來重慶的。”
凌云鵬一聽到“上官謙”這個名字,心頭猛地一顫,這個名字讓凌云鵬感到如此熟悉,這個上官謙不就是當年替父親傳遞遺書《與兒書》的那個人嗎,他不僅是他凌云鵬的恩人,也是上海地下黨組織的恩人,沒想到他現在就在重慶的衛戍司令部的野戰醫院里。
想當初,若不是上官醫生受父親的感化,與康爸進行合作,從淞滬警備司令部里將父親的審訊記錄冊偷出來,大白于天下,父親的冤屈也難以洗刷;若不是上官醫生特意安排,讓康爸化妝成士兵進入淞滬警備司令部,康爸也不能與父親見上最后一面,與父親進行交接工作,使得康爸能在短期內重整上海地下黨組織;若不是上官醫生及時出手相救,也許康爸就會在刑訊室里被龔培元活活折磨死了;若不是上官醫生從中穿針引線,康爸就不能和中央建立聯系,將他打算打入南京政府的設想告知中央,從而成為戰斗在汪偽政府內的一只孤雁,為我黨傳遞重要的情報。
上官謙雖然只是一個同情革命者的基督教徒,但他的正義感,他的善良天性,他甘冒風險的大無畏的精神卻令人肅然起敬。
如今從局座這兒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凌云鵬不禁心潮起伏,他有種強烈的愿望,希望能與上官謙見上一面,親自向這位恩人表達謝意。
局座拿起電話,撥通了衛戍部隊劉司令的電話“劉司令啊,我是雨農啊,近來可好啊?”
“多謝雨農兄的關心,還湊合吧,你老兄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哦!今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劉兄說笑了,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不過我今天打電話給你倒確實是有一件小事想跟老兄通個氣。”
“雨農兄客氣了,誰不知道你是委座跟前的紅人啊,你有什么事,讓下面的人告訴我一聲就是了。”
“劉兄是抬舉小弟了,那我就直言了,劉兄,我想請你那位野戰醫院的上官醫生來我這兒一趟。”局座知道時間緊迫,所以也不打算與劉司令閑聊了,直接單刀直入。
“怎么啦?是不是上官醫生出事了?”劉司令心里咯噔一下,但凡被軍統盯上的人十有是有問題了,若是他的手下出問題了,那很有可能會追根溯源,把矛頭直指他本人,最起碼也會被扣上一頂治下不嚴的罪名,所以劉司令馬上警覺起來。
“不不不,不是不是,劉兄多慮了,我只是想讓上官醫生到我這兒來認一個人而已,絕沒有其他事情,劉兄請放心。”局座趕緊解釋。
“哦,那小事一樁,我這就給上官醫生打電話,讓他馬上去你那兒。”劉司令松了口氣,可就算是上官謙有事,戴雨農親自向他要人,他也不敢不給。
局座放下電話,隨后對凌云鵬說道“這事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局座,如果這個石天保就是龔培元,你打算怎么做?”凌云鵬望著局座,忽然提出這個問題。
“那當然要順藤摸瓜,把這些潛伏在重慶的日本人的鼴鼠一網打盡。”
“局座,我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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