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當(dāng)年他兒子得了異食癖的時候,有個道士給他算命時,說他兒子十歲之前會讓父母寢食難安,但十歲之后若能遇到一個會醫(yī)術(shù)的,眉心有痣的人就能逢兇化吉,而我當(dāng)年給他兒子醫(yī)治異食癖的時間也正是他兒子十歲生日那天。”
凌云鵬和龍仔不由得望了望梁叔桐的樣貌,果然在眉心中間有顆不起眼的黑痣。
梁叔桐見二人眼里滿是疑惑,便毫不隱晦地向他們坦陳其中的奧秘。
“其實(shí)呢,這個道士曾經(jīng)得過一種怪病,跟劉三爺?shù)膬鹤硬畈欢啵褪浅燥埐幌悖珢劭袝荆皇侵笎圩x書,是真的用牙去啃書。“梁叔桐給凌云鵬和龍仔解釋了一下什么叫名副其實(shí)的“啃書本”。
“這個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劉三爺?shù)膬鹤訍鄢酝粒@個道士愛啃書。“龍仔對這種異食癖聞所未聞,所以很是驚奇。
“是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次偶遇,我治好了這個道士的這一頑疾,于是他對我千恩萬謝,說一定會讓我飛黃騰達(dá),后來他聽說了劉三爺兒子的事,便主動去找劉三爺,給他算了命,說是這孩子十歲生日是個關(guān)鍵點(diǎn),如果能遇到一個眉心長痣的懂醫(yī)術(shù)的人,也許能化解他兒子的這個惡疾。隨后,他又來跟我說了這事,讓我過半年之后,也就是劉明瑞十歲生日那天去劉府,給他瞧病,他相信我一定能醫(yī)治好劉三爺獨(dú)子的這一頑疾。我于是按那個道士所說的時間去劉府了,而且治好了劉明瑞的異食癖,從此之后,我確實(shí)如道士所言,在劉三爺?shù)膸鸵r之下,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讲角嘣疲屛覐囊粋€小郎中變成了香港藥品協(xié)會的會長。”
不知何故,也許是因?yàn)榱柙迄i是龍仔的好友,而龍仔與譚鴻銘又與梁叔桐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因而,盡管梁叔桐與凌云鵬初次見面,但卻像是神交已久的朋友一般,所以毫不隱晦地向他們二人坦陳自己的發(fā)跡史。
“梁會長醫(yī)術(shù)高明,妙手仁心,得此殊榮,乃名至實(shí)歸。”凌云鵬打心眼里對梁叔桐充滿了敬意。
“不過,這事我也沒法跟劉三爺挑明,怕他誤以為我跟那道士聯(lián)手做局,從而對我失去了信任。“
“這能理解,有些事不易說破,否則會越描越黑。“凌云鵬當(dāng)然明白梁叔桐的難處,更不會因?yàn)榇耸露裾J(rèn)梁叔桐是個坦蕩的君子。
“但這件事之后,卻讓劉三爺從此迷信上了相面啊,黃歷啊,風(fēng)水這些東西。”梁叔桐聳了聳肩,苦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凌云鵬這才明白劉三爺為什么會如此迷信。
“那我得先看看,今天的黃歷如何?”龍仔聽完梁叔桐所言,看見前廳的案幾上有本黃歷,趕緊拿過來看一看,結(jié)果是今日宜祭祀、普渡、捕捉、解除、結(jié)網(wǎng)、畋獵、入殮、破土、安葬;忌開市、交易、入宅、嫁娶。
“這上面也沒寫宜出行還是忌出行,黃歷上的這些會影響劉三爺出面去找長谷嗎?”龍仔把黃歷遞給梁叔桐,撓了撓頭,一臉懵然。
“這要看劉三爺怎么解讀了,這我也不懂。”梁會長拿過這本黃歷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那我倆的面相呢?是否合乎吉人之相?“龍仔對劉三爺?shù)倪@些破規(guī)矩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倆長得英武挺拔,在我看來是人中龍鳳,可不知道你們這面相是否合劉三爺?shù)男囊饬恕!傲菏逋┮矡o可奈何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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