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上官謙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里在不斷思索著如何完成康鈞儒所托付的事情,妻子心蘭在一旁被上官謙吵醒,她睜開眼睛,奇怪地望著丈夫:“你怎么啦,怎么睡不著啊?”
“哦,今天晚上喝了一杯咖啡,所以睡不著?!鄙瞎僦t找了個托辭敷衍了一下。
“你不是一向晚上不喝咖啡的嗎,今天怎么破戒了?”聽說上官謙晚上喝咖啡了,心蘭更是覺得奇怪。
上官謙的生活習慣一向自律且常年一成不變,晚上不會喝咖啡之類不利于助眠的飲品。心蘭不知道今天丈夫為什么有些反常。
“也許是鬼使神差吧,心蘭,你先睡吧,我到書房里再看會兒書去。”
上官謙怕自己影響妻子睡眠,更怕妻子對他的反常行為產生懷疑,便掀開被子,下了床,披上睡袍,走出臥室,到書房去了。
上官謙坐在書桌前,憑借著記憶,畫了一張淞滬警備司令部的地形草圖,然后他在圖上標明了各科室名稱,哨兵位置,出入口,哪些地方是重兵把守區域。畫完之后,他便把這份草圖折疊好,藏在自己的襯衫口袋里。
接著,上官謙開始思考如何調虎離山,在行動當日該如何把各科室的值班人員調離科室,尤其是情報科的值班人員,這樣才能讓康鈞儒等人有機會進入情報科拿到那份對他們而言至關重要的審訊筆錄。
上官謙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辦法,他敲了敲腦袋,揉了揉太陽穴,索性站起身來,來到客廳的酒柜前,拿出一瓶白蘭地,往酒杯里倒了一些,然后一仰頭一飲而盡。
酒精的沖擊力讓上官謙的渾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腦袋上,他感到一陣暈暈乎乎,他拿起酒瓶望了望,忽然發出呵呵呵的笑聲。
第二天一早,心蘭發現上官謙倒臥在客廳的沙發上,身邊還放著一瓶白蘭地。
“阿謙,你怎么啦,怎么睡這兒了?這要著涼的。看你,半夜里還喝什么酒?”心蘭把上官謙扶了起來:“快去床上睡會兒吧!”
上官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看心蘭,又看了看周邊:“我昨個兒到底是怎么啦?”
“還說呢?都當爹的人了,怎么還這么糊涂,你昨晚夢游了?”心蘭嗔怪了一句。
上官謙望了望沙發旁的酒瓶,拿起來,摸了摸腦袋,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后望了望家里的西洋鐘,已經七點半了。
“哎呦,我得去上班了?!鄙瞎僦t連忙起身,一陣頭暈眼花,又坐了下來,手扶著腦袋自言自語道:“這酒的后勁還真大?!?br/>
“我看你今天精神不濟,就別上班去了,給處里請個假吧。”心蘭說著,就要去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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