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禮拜天,基督教的教友們會在這天去教堂做禮拜,所以每逢周日這天,卿恩堂往往是最熱鬧的,一早,進入卿恩堂做禮拜的教友們就絡繹不絕,康鈞儒就混在那些教友之間一起進入了卿恩堂。
唱詩班的那些可愛的孩子們身著圣潔的白色唱詩袍吟唱著歌頌圣主的贊美詩,那聲音宛若天籟之聲,康鈞儒坐在長椅上,聆聽著動聽的贊美詩,然后跟隨其他教友們一起低頭禱告,聽牧師宣講圣經,直致眾教友齊唱《阿門頌》結束禮拜。
等眾教友靜靜離開教堂之后,康鈞儒從座位上站起,走到那位長著絡腮胡的牧師面前:“牧師,最近我一直被一些事情所困擾,能否請你幫我釋疑解惑?”
“好的,請隨我來吧,這位兄弟。”絡腮胡朝康鈞儒點點頭。
康鈞儒跟著韓牧師身后來到了一間十分簡樸的房間里,屋里放著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
“這位兄弟,請坐,請問你有什么困惑?說出來,主會幫助你的。”
康鈞儒從西裝的內袋里拿出一張他和彭若飛在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留學時的合影,放在桌上:“牧師,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他最近卻失蹤了,我很想知道他的近況。”
韓牧師定睛一看,連忙把照片拿起來,仔細看看照片,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康鈞儒,隨后問道:“請問先生是否姓康?”
康鈞儒一聽,這位牧師居然已經猜測出他姓康,這么說彭若飛肯定曾經在他面前提起過自己,那么眼前這位牧師一定就是云麟所提到的韓牧師了,于是便試探著問了一聲:“你就是韓牧師?”
韓牧師點點頭:“彭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他曾經告訴我他在蘇聯留學時結交了一位鐵哥們,叫康明德,而且還是志同道合的戰友。”
“對,我就是康明德。”康鈞儒伸出手,跟韓牧師握了握手。
明德是康鈞儒的字,知道康明德這個名字的人并不多。
“你想打聽彭若飛的下落?他現在被關押在淞滬警備司令部。”韓牧師告訴了康鈞儒彭若飛現在的下落。
“這個其實我已經知道了。”康鈞儒從衣兜里掏出那份登載彭若飛脫黨聲明的報紙:“報紙上已經登載了若飛的脫黨聲明和審訊筆錄,而這份審訊筆錄的提供者正是淞滬警備司令部審訊處處長唐崇信。”
韓牧師拿起報紙瞥了一眼,不屑地說道:“這份脫黨聲明是唐崇信捏造的,審訊筆錄也是他們炮制的,他們之所以這么做,是想要逼彭先生就范,逼迫他背棄,投向國民黨,但是被彭先生嚴詞拒絕了,甚至不惜以絕食的方式以死明志。“
“你知道其中的內情?“康鈞儒一聽,既興奮又疑惑。興奮的是果然如他所料,彭若飛并沒有背叛組織,這是敵人想要陷害若飛的陰謀,想要對彭若飛污名化,迫使他背棄組織,投向他們的陣營。而疑惑的是這個牧師是怎么得知這么隱秘的敵人內部消息。他不禁怔怔地望著韓牧師。
韓牧師見康鈞儒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時,便解釋道:“我也是前幾天剛得到彭先生的最新情況,他現在待在淞滬警備司令部的醫務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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