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們倆把彭若飛抬到審訊室里去。”龔培元轉身朝外走去,忽然又轉過身來:“上官,你們醫務科隨時做好準備,萬一這犯人不行了,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你趕快帶著藥品來審訊室。”
上官謙一聽這話,橫了龔培元一眼:“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點?非要把人往死里整?”
“我心里有數,這活干了這么多年了,手上的這點分寸還是有的,不是怕萬一嗎?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走了。”
龔培元說完,吹著口哨走出了醫務科。
上官謙望著他們的背影,重重地嘆了口氣。
彭若飛直接被抬進了審訊室,審訊室里的陳設很簡單,除了主審人員的審訊桌和椅子之外,就是對面犯人坐的刑訊椅子了,刑訊椅子的扶手上固定了一副已經生了銹的銬子,椅子底下的地上還有一副沉重的腳鐐,犯人坐在刑訊椅子上之后,手腳就被銬住,這主要是擔心有些兇悍的犯人在審訊過程中會突然站起身來攻擊審問人員。
彭若飛被帶進審訊室后,隨即被按在了刑訊椅子上,就他現在這種身體狀況,根本就不用上銬。
龔培元去了一趟情報科,隨后手上拿著兩個文件夾走進了審訊室,他望了一眼坐在刑訊椅上的彭若飛,這人身體還是很虛弱,從醫務科一路抬到這兒,剛坐在刑訊椅上,胸口就一直起伏不停,大口地喘著氣。
龔培元走到后面的審訊桌旁,坐了下來。他把手上的兩個文件夾放在桌上,這兩個文件夾一個是他們所掌握的有關于彭若飛的資料,另一個文件夾是審訊記錄冊。審訊記錄冊的封面上,在案犯姓名一欄里填寫了彭若飛三字,當初龔培元到保安隊帶走彭若飛時,那個戴天旭把那本空白的審訊記錄本也一起交給了龔培元,除了封面上所寫的凌志遠三個字以外,里面空白一片。所以龔培元覺得那本審訊記錄本根本沒有意義,除了知道彭若飛曾用了一個化名以外,什么也沒有交代。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彭先生?”龔培元客氣地問了一聲,隨后打開審訊記錄冊。
彭若飛不做聲,只是微微眨了眨眼睛。
“好,我丑話先說在前面,我問你答,如果我們彼此合作順暢的話,我們可以在這個地方一直繼續下去,如果彭先生拒絕回答,或是隱瞞,或是亂咬一氣,那我們只能換個地方進行了。這話你能聽懂的,是吧?”龔培元一上來就想給彭若飛一個下馬威,想要震懾他一下。
彭若飛嘴角微微上揚,淡淡一笑,不作答。
龔培元見彭若飛不作聲,以為他被自己的話語震懾住了,畢竟他現在身上的刑傷讓他已經嘗到了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凡是有正常思維的人,都不愿意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好,我們開始,姓名?”龔培元問道。
彭若飛抬起眼皮望了望龔培元,沒回答。
“聽清楚了嗎?你的姓名?”龔培元提高嗓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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