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勁秋和其他三四十人下了山之后,也沿著謝繼濤的這條線路朝武漢進(jìn)發(fā),他們避開大路,專走小道和密林,但因為這些兄弟中有不少人受了傷,包括冷勁秋本人,手榴彈的彈片還留在體內(nèi),所以傷口一直滲著血水,雖然有百寶丹治傷,但一路奔波勞頓,傷口雖沒有化膿,沒有繼續(xù)惡化,但人總感到很乏力,所以走走停停,速度很慢,走了兩天,才剛到黃石,一行人在黃石郊外的一片竹林旁休息。
“春芽子,水生,你去給大家弄點吃的來。”冷勁秋坐在路邊,從包袱里掏出幾塊銀元交給春芽子。
“哎,大當(dāng)家的,你歇息一下,我們這就去弄點吃的。”
春芽子和水生二人跑到附近的小吃店里,聽說黃石燒餅是當(dāng)?shù)刈钣忻男〕裕谑牵瑑扇税训昀锼械臒灦及鼒A了,兩人四只手無法把這些燒餅都拿下,正犯愁時,春芽子看見桌上有張報紙,連忙用報紙把這些燒餅包了起來帶走。
“大當(dāng)家的,給,燒餅,這是這里最好吃的點心了。你先嘗一嘗。”春芽子把一塊燒餅遞給冷勁秋。
“好。”冷勁秋接過燒餅,隨后吩咐春芽子把燒餅分給眾人“來,大家都來嘗一嘗這美味燒餅。”
冷勁秋咬了一口,不停地點點頭“嗯,不錯,又香又酥。”
大伙也吃得津津有味,很快買來的燒餅被大家一搶而光。
忽然,冷勁秋的目光凝結(jié)住了,他呆呆地望著那份《楚天日報》上的幾幅照片,連忙把報紙上芝麻和燒餅屑撣掉,把報紙拿在手上,仔細(xì)閱讀,看著看著,臉色越來越凝重,雙手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
“怎么啦?大當(dāng)家的?”春芽子見大當(dāng)家的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樣,很是驚訝,連忙把報紙從冷勁秋手上拿過來,一看,也倒吸一口涼氣“大當(dāng)家的,這不是凌先生嗎?他被俘了?”
水生識字多,他連忙接過報紙仔細(xì)閱讀起來“真的是凌先生,報紙上說凌先生真名叫彭若飛,是共黨要犯,不日就要被進(jìn)行公判,隨后執(zhí)行槍決,好讓那些土豪劣紳和地主老財出口惡氣。”
其他的弟兄們一聽這消息也愣住了,對于這位凌先生,云霧山上的兄弟們都很敬重,要不是這位凌先生出謀劃策,打劫那些土豪劣紳,他們都快吃不飽飯了,要不是這位凌先生給他們找了條出路,也許他們早已被保安隊和第三團剿滅了,要不是這位凌先生最后關(guān)頭拼死掩護(hù)他們下山,他們早已喋血云霧山上了。
“這是今天的報紙嗎?”冷勁秋問了一句。
水生看了看日期,點點頭。
“水生,你腿快,快去再買幾份有這個內(nèi)容的報紙來。”冷勁秋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哎,我這就去,大當(dāng)家的。”
大家都紛紛走過來看這份報紙,忽然有一個人指著報紙上的一張照片說道“大當(dāng)家的,這人不就是當(dāng)初來我們云霧山的吳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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