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翊軒從懷里取出那個小塑料盒,遞給金嘉琪,金嘉琪接過來看了看,隨后打開自己的隨身小包,從里面取出一只厚厚的粉底盒,打開粉底盒,把那塊小圓鏡取下,把塑料盒嵌進去,空間正好,隨后把小圓鏡蓋上,這樣,一點都看不出這只粉底盒與正常的粉底盒有什么區別。
“這個塑料盒里面的資料很重要,一定要親手送到潘政委的手上。”金翊軒又強調了一遍。
“放心吧,二叔,我又不是第一次干這活。”金嘉琪夾了只蝦餃放入嘴里:“嗯,真不錯,很好吃的,二叔,你快嘗嘗。”
“看你這丫頭,沒心沒肺的樣子,你爹娘要是知道你變成這樣,是不是要怪我沒好好管教你?”金翊軒望著金嘉琪,嗔怪了一句。
金嘉琪是烈士的遺孤,八歲時與親生父母走散,被金翊軒找到后就收留了下來,后來她的父母也都犧牲了,金翊軒身邊沒孩子,就把嘉琪當自己的女兒般撫養。十多年過去了,嘉琪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現在是《新民報》的記者。
凌云鵬醒來之時已經是快吃中午飯了,傅星瀚已經把食材買回來了,安娜正忙著燒煮,不一會兒大家便簡單地吃了一頓午餐。
吃完午飯之后,凌云鵬便出去了,他又來到了大光明電影院,今天上演的電影跟昨天一樣,凌云鵬看了看時間,電影已經開演了,于是他買了張電影票,走進劇場。
他還是坐在最后一排最靠左邊的那個座位上,黑暗中,他用手摸索著,把椅子腿的蓋板掀開,隨后手指朝里面摸了摸,發現里面竟然是空的,凌云鵬心里一陣欣喜,他所發出的電報已經被延安認可了,而死信箱也被激活了。他的興奮之情難以言表,不禁輕輕地吹了聲歡快的口哨。
前排的人回過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原來銀幕上正在放映的電影畫面是費雯·麗所扮演的瑪拉正在滑鐵盧大橋上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場都凝神屏氣,神情落寞,有的甚至是暗暗抽泣,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劇場里還有個沒心肝的在吹口哨。
凌云鵬連忙退出劇場,免得遭受他人的白眼。他心情舒暢,腳下生風,輕快地朝霞美咖啡廳走去。
現在才下午兩點半,凌云鵬走進咖啡廳,坐在老位子上,破天荒地點了一塊黑森林蛋糕,一邊喝著摩卡,一邊吃著蛋糕,甚是享受。
三點不到,趙錦文到了,他坐在凌云鵬的對面,從西服的內袋里掏出兩張機票和兩本護照交給凌云鵬:“明天上午十點飛往倫敦的飛機,你現在就回去準備吧,貨到手了之后打電話給我。”趙錦文說完,便走出了咖啡廳。
服務生已經將一杯卡布基諾準備好了,沒想到趙錦文居然沒點咖啡,他呆呆地望著趙錦文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今天不來杯卡布基諾嗎?”
凌云鵬把機票塞進西服內袋里,然后打開護照看了看,伯爵夫人現在化名為芭芭拉·布萊克,而安娜化名為茱莉亞·羅伯特,兩本護照均蓋有英國領事館的簽證蓋章。
凌云鵬把護照收好,隨后付了帳離開了。他開車先去了一趟博仁診所,把那只紅木匣子放到了車上,然后開車回華龍路。
凌云鵬一進門,就把機票和護照塞在伯爵夫人的手里:“娜塔莎,安娜,你們來看,這是明天上午十點飛往倫敦的飛機票,你們終于可以和瓦西里團聚了。”
伯爵夫人和安娜拿過機票和護照,興奮不已,二人相互擁抱起來:“安娜,我們終于可以見到瓦西里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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