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光看了凌云鵬一眼,知道這位也一定是齊恒派來的,覺得此人似曾相識,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朝凌云鵬點了點頭:“給我來兩斤醬牛肉。”
“好嘞。”凌云鵬從瓦缸里拿出一大塊牛肉:“這塊牛肉差不多兩斤,我給你稱一下。”
凌云鵬把這塊特制的醬牛肉放在桿秤上稱了稱:“兩斤多一點兒,算你兩斤。我給您包一下。”
凌云鵬將這塊醬牛肉用牛皮紙包了包,再用細繩捆了捆,交給何曉光,何曉光把一塊大洋遞給凌云鵬:“不用找了。”
“謝謝,先生,保證你吃了還想吃。”凌云鵬滿臉堆笑地說道。
何曉光提著這包牛肉回到了黃包車里:“今晚可以加個菜,吉野君,要不你去櫻花谷買點酒回去,這醬牛肉可是上好的下酒菜。”
“對對對,我這就去買幾瓶清酒。”此話正中吉野下懷,他迫不及待地下車去櫻花谷買酒去了。
晚上,8號里歡聲笑語一片,五個日本人加上何曉光一共六個人,圍坐在餐桌旁,喝著清酒,吃著醬牛肉,還有一條清蒸鰻魚,一盆海帶,幾個飯團,大家吃得很是暢快。
大家推杯換盞,喜笑顏開,一直吃到了晚上八點,大家都不勝酒力,跌跌撞撞地回屋睡覺去了,只剩下餐桌上狼藉一片。
何曉光清楚讓這些人睡意濃濃的當然不是那幾瓶清酒,而是那塊醬牛肉。
何曉光可不敢多吃這道醬牛肉,雖然他自稱這醬牛肉是他的最愛,是他家鄉的美味,可他以肚子疼為名,躲到廁所里,好半天才出來,醬牛肉都被那五個人吃得所剩無幾了。
望著這五個日本人昏昏沉沉地,橫七豎八地倒在床上,呼嚕聲一片,何曉光真想趁此機會將這五人干掉,也算是夠本了。但他清楚,若是齊恒想要這五個日本人的命,那就不是下安眠藥了,直接下砒霜了,看來齊恒并不想要這些日本人的命,那他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
而在森田夫人家,齊恒也帶了塊特制的醬牛肉給森田夫人,森田夫人很是感激,沒想到這位許先生這么客氣,租金方面很是慷慨,還請她吃醬牛肉,她邀請許先生一起吃晚飯,但被許先生婉拒了,說是要去樓上寫一份材料,森田夫人也不強求,便自斟自酌,說實話,這醬牛肉味道真不錯,森田夫人很久沒這么高興過了,一連喝了好幾杯自釀的桂花酒。
可能是很久沒喝過酒了,幾杯酒下肚之后,森田夫人感到有些頭暈,她喜滋滋地回屋去睡覺了。
十點過后,齊恒聽見樓下的敲門聲,從樓上往下看了看,果然是何曉光來了,便下樓去開門,打開院門,看見何曉光面帶愧意地站在他的面前:“恒哥。”
“快進來,房東太太已經被我放倒了,你去樓上東邊的屋子。”齊恒吩咐了一句,然后朝外面望了望,見沒有異樣,便將院門關上。
齊恒走進客廳,拿起桌上的電話,給凌云鵬打了過去,凌云鵬接到電話之后,便通知趙錦文,然后凌云鵬駕車去福開森路接趙錦文,再一同前往施高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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