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覺得不太像,要是院子里的三個人是被白虎幫的干掉的,那白虎幫的兩個人怎么會死在馬路上?難道黑衣人不止這三個?還有其他黑衣人躲在外面給他們的同伙報仇?如果白虎幫的人是被黑衣人干掉的,那院子里這三個黑衣人又是誰殺的呢?”中年男人自己也被自己所提的問題搞暈了:“哎,真是一筆糊涂賬,不過看上去,這兩撥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死了活該。”
“嗯,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阿輝附和著中年男人,隨后自言自語道:”看上去這三個黑衣人像是盜賊,想要入室偷盜。”
“是呀,我也覺得像是賊,不過他們好像沒偷到什么,剛才警察已經進房間里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有被盜的痕跡,難道是這三個黑衣人還沒進屋實施偷盜就被殺了?”中年人在一旁自言自語。
“那這戶人家是干什么的?怎么會被盜賊盯上了?”阿輝故意問了一句。
“其實這一片住的都是有錢人,不過這家比較特別,這家是外國人,警察剛才問了這里的戶籍警,說是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一個以前沙俄的伯爵,伯爵大概兩個月之前死了,現(xiàn)在就剩下他的夫人和一個女傭,一個大塊頭下人住在里面,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戶人家一下子人都找不到了,但是看上去也不像是搬走了。警察剛才問了這里周邊的鄰居,可大家對這戶人家都不太熟悉,畢竟是外國人,很難溝通的。所以警察也問不出什么情況。只聽說昨天晚上這里響起了槍聲。一開始大家以為是哪個頑皮的小孩子晚上放炮仗,今天一早發(fā)現(xiàn)死了人了,才知道昨天的聲音其實是打槍的聲音。“中年人不厭其煩地跟阿輝講解。
“怪不得你剛才說白虎幫的人是中槍死的,就是不知道這槍是誰開的。“其實阿輝心里已經猜測出幾分了,昨晚老大肯定是和這兩撥人發(fā)生槍戰(zhàn)了。
“我估計啊,這三個黑衣人盜賊,事先已經打探清楚了這戶人家是有錢人,而且還是俄國的貴族,所以就想要去偷伯爵家的東西,畢竟人家是貴族嘛,家底厚實,而且男人死了,就一個女的,以為容易上手,沒想到莫名其妙地被人殺死了。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這三個盜賊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阿輝根據(jù)剛才發(fā)生的命案和昨晚凌云鵬受傷的情況,已經大致了解了昨夜發(fā)生的事情,凌云鵬回伯爵夫人家去接安娜,碰上了田中一伙,凌云鵬殺了這三人,帶著安娜離開,但是又遇到了白虎幫柳爺一幫人,所以又殺出重圍,把安娜送到了隆源旅館。而當時凌云鵬面色蒼白,手臂上鮮血淋漓,一定是在跟這兩撥人廝殺中受了傷,那他現(xiàn)在應該是在博仁診所。
阿輝剛想拔腿去博仁診所看望他的凌哥,忽又想起傅星瀚讓他轉告房東太太這幾天別燒飯了,便朝對面7號走去。
房東太太一見到阿輝,就拉著他的手,跟他說起昨晚對門發(fā)生的兇殺案,房東太太每句話不離“真是嚇死人了”這句口頭禪,聽得阿輝耳朵也起繭子了,房東太太的爆料里也沒有更多新鮮的內容,不過一句“警察可能要挨家挨戶了解情況”讓阿輝吃驚不小。
如果警察挨家挨戶上門進行搜查,那么房間里的那套監(jiān)聽設備,幾把手槍就會曝光,還有那些各種各樣的制服也是引起警察懷疑的證據(jù),得趕快把這些東西都轉移掉。
原先剛想要跟房東太太說不回來吃飯了,現(xiàn)在阿輝一想不行,要是讓警察知道他們幾個也都失蹤了,那更會讓警察懷疑到他們身上。
“哦,房東太太,我們老大關照了,說是這兩天他要出去采風攝影,所以不回來吃了,肖哥這兩天正好跟他的那些寫文章的人討論小說,說是要閉門構思,所以也不回來了,家里就剩下我和叔叔二人吃飯,這兩天你就少燒幾個菜。”
“哦,好的好的。怪不得昨天你們也沒有下來拿飯拿菜,結果我白燒了兩頓,便宜了隔壁的小王。那個肖先生要閉門幾天啊,我家小姑娘上個禮拜天去了她親娘那里,這個禮拜天說好回我家的,我答應她一定會介紹肖先生讓她認識,她心里還蠻惦記這個事情的。”
“好好好,我一定轉告肖哥,他這不是托我把一些換洗衣服給他送去嘛,我一定會跟他說你女兒的這個事情的。”阿輝邊說邊上樓。
房東太太連聲感謝,便進屋去了。
阿輝上樓后才意識到自己沒帶鑰匙,不過這難不倒他,隨便一塊小鐵片或是一小段鐵絲他就能把大多數(shù)的門鎖打開,阿輝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房東太太家門外放垃圾的鉛桶上有一段鐵絲,那是因為拎鉛桶的鐵環(huán)螺絲掉了,鐵絲是用來固定鐵環(huán)的。于是便下樓把這段鐵絲解開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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