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念叨幾句，見她倆呆呆傻傻，不甚機靈的樣子，搖搖頭，趕著山羊往上頭去了。

    華黎和溫白繼續往下頭有人的地方走，忍不住吐槽，“我看那老人不止不會說普通話，估計連聽都聽不懂，我們還是去找年輕一些的人問。”

    可放眼四周，本來就稀稀拉拉的小村子，哪里有什么年輕人，那蹲在菜地里除草的婦人就算年輕了，不過看起來應該也有五十來歲。

    她們走過去問，一樣沒辦法交流，溫白有些郁悶。

    跑路的時候，她只一心想著拽緊華黎，卻沒想到把雙魚碗也一起捎上，那么一件寶貝，真是可惜了。

    現在要想去哪里，多半都只有靠自己的兩條腿，這路跑得也忒失敗了。

    華黎也覺得這地方雖說風景獨秀、祥和質樸，但也太落后了些，青灰色的墻磚上還寫著上個世紀的標語，【解放思想、改革開放】、【五講四美三熱愛】、【少生優生，幸福一生】、……

    以后每天能做得，大概就是種菜、除草、擔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什么逛街，購物，蹦迪，K歌都將成為過去式。

    兩人沒有如釋重負的松快之感，反而生出些若有似無的悵然。

    溫白看看日頭，已是緩慢往山峰后頭沉下去，其他事都可以先緩一緩，但這晚飯該吃什么，能吃什么，卻已經迫在眉睫。

    這一天直到現在，她還是滴水未沾。她和華黎沿著石子路往山坳外頭走，盼著能找到河啊、湖啊，溪流什么的，最好能讓她抓上幾尾魚蝦。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果然見到一條大河。河面寬廣，河水奔騰得有些急躁，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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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有煙霧繚繞，給它添了一些冷寂和神秘。

    河岸上有一個石頭砌得神廟，里頭供著個尖牙利齒，頭上長角的怪物雕像。

    神廟前還擺著酒碗和燃盡了的香燭梗，顯然這怪物該是這閉塞的村落信奉的河神。

    溫白仔細打量一眼，也沒看出那怪物是何方神圣，她也就沒有主動打招呼，而是和華黎沿著河岸走，尋找方便抓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