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空氣中散發的櫻桃味，看著他眼角開出的花，明衍又驚又喜，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冷道：“你是想要博取我的同情嗎？”

    勻曳反問他：“你聞到了對嗎？你也看到了對嗎？”

    明衍別過視線不去與他對視，亦不去看他流血的手，語氣依舊波瀾不驚：“你這騙人的把戲是從哪兒學來的？”

    淚水溢滿了眼眶，勻曳苦笑一聲，嗓子猶如扎了一根刺，好不容易才把一句話吐出來：“我也希望這些都是把戲，可偏偏都是愛你的證據。”

    話落之時，匕首落地，發出“哐當”一聲響，Alpha的背一僵，整個心都在劇烈地顫抖，這是多久，甚至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聽到過的表白，他極力掩飾蹦出淚腺的水花，一動不動地站在哪里。

    勻曳低眸握住手心讓血順著肌膚溝壑滴落在地板上，泣淚時的嗓音低啞而深沉：“我也以為，我清除了你的信息素，就可以不再喜歡你，就可以忘了你……”

    他哽了一下，再次抬眸：“可是我戒得了你的信息素，卻戒不了對你的喜歡。”

    明衍像被定住了一樣，不敢動，也不敢抬眼，似乎在極力壓制著某種情緒，他不敢回應，更舍不得拒絕，復雜和糾結的情緒讓他不知所措。

    見他不動，勻曳開始解自己襯衣的扣子，一步步靠近他，誠摯刨白：“明衍，你的標記會消失，我的愛不會。”

    他走到他面前，雙手勾上他的脖子，吻他的臉頰，吻他的鼻子，吻他的唇角，一邊吻一邊落淚：“如果你的愛已經消失了，那就重新再來一次。”

    他的手在往下探，明衍突然一把推開他，勻曳措不及防被他推跌在地。

    本沒想把他推倒在地，可明衍克制住自己去扶他的沖動，硬是攥著拳頭站在原地，語調比剛剛更加生冷一些：“別自討沒趣。”

    他快速轉身，想要逃離，想讓他放棄……

    “明衍！”勻曳喊住他，抓起地上匕首，“你敢走試試。”

    聽到匕首從地板上摩擦而過的聲音，明衍慌忙轉身，只見他已經拿著匕首對準了退開衣服的肌膚上。

    不，不能過去，他不過是在威脅罷了，只要不認他，讓他自己走……

    見他還是不肯承認，勻曳將刀尖徹底抵到皮膚上：“你還是不肯認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