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刀格外的鋒利,好像要把我所有的理性都切碎了一樣,跟在關的身后來到學校后院的臺階上,我的心里沒有任何東西,只想著一定要弄他一定要弄他,不能再忍受這樣的窩囊,要弄他,而全然沒有看到,前面的臺階上盡管多出了很多人,卻沒有幾個像是幫關的樣子,更像是看戲一樣的注視著臺階下面的我。而遠也在其中。
就當我焦急的等待著關動手的時候,遠身邊一個身高近190的男子說話了,“以后誰也別動他啊,這是我妹妹對象,關,你自己看著辦吧”良久關才回過頭啪了啪我的肩膀笑嘻嘻的對我說“你以后放心處啊,就算你把她怎么樣了,我也不管了,以后有事找我,絕對罩你。”這話我聽的很刺耳,感覺突然間的殺人的念頭沒有了,手腕上也傳來了一陣陣的疼痛,滿腦袋問號的看著說話那個高個的叫麟的男人。那個大我不止一歲和秦一個地位的人。而遠就站在他的身邊。盡管是妹妹,我也很不舒服,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一點也不了解遠了。那一大幫的人也漸漸的散了去,我被麟和關的幾個外校朋友勾肩搭背的送回到了教室,那只沒有戴上的手套掉在地上,被其中一個有著大大胖臉的胖子撿起,吹了起來,開著玩笑,還把臉搭在沒有窗戶玻璃的教室門窗戶上,整個腦袋成個球形,逗我笑。我從始至終一直處于一種電腦當機的狀態,這都什么和什么啊?明明自己是要殺人的,明明今天一切都已經是被自己想了無數種后果了,怎么可能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現在該怎么辦?以后的日子要干什么呢?遠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對象自己竟然完全不認識。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管我怎么想,從那天起,再也沒有欺負我的人,盡管關還是經常像我借錢,盡管每次已經只借一塊錢,但是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已經不再一樣,看上去到是真的很像借錢,即使我說沒有,他也不會再要,沒事還經常找機會和我開玩笑。而勇,基本上就沒怎么出現在我的眼里了,好像一下子就不見了一樣,只是,我知道,他只是不再出現在自己的眼里了,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消失,我直到如今依然祈禱著上天,讓勇好好的生活著,等著自己,等著自己出現在他面前,然后由自己親手處理他。在那以前,勇他必須好好的活著。
我不是虛榮的人,更不會因為麟的“關照”而變的狂傲,那是占了對象的光,我不想。但是遠的地位畢竟在那擺著,這也引出了些讓我難堪的故事。在我的學校有一個女生叫楊的。個子不高,長的也不是很好看,生活作風異常的混亂,和多少人在一起過,也沒的數,僅僅一個初一的學生,不知道這是社會的悲哀還是人倫的悲哀。和楊認識是因為我英語小考沒考好,被留在班級背單詞,而遠把楊帶來了。當遠走了以后,楊依然留在教室和我以及另一個同學寬。他們在那鬧,我在那背,很辛苦的應付了英語老師后才走出校門,沒成想,那楊竟纏著我聊天,出了校門,楊很自然的對我說“哥,我家沒人,你送我回家唄。然后陪我玩會”我一個冷顫,這都是什么世界啊,自己可還是純潔的小小X男,怎么能被你等如此誘惑(盡管心里也被整的癢癢的)。我轉移了話題“你爸媽呢?怎么你自己在家?”楊的回答很驚人,“我閑我媽太嘮叨,把她氣回姥姥家了。放心咱家絕對沒人,就咱倆。”我汗都下來了,這都什么人啊。委婉的拒絕了楊的邀請,轉身就要走的時候,竟聽那寬說道“我晚上沒事,我送你回家吧”并伴隨著他猥瑣的表情,回應他的是我和楊同時的白眼。我并不知道,這個楊,在我的生命里僅僅出現了短短幾個月,卻讓我們整個學校,記住了她一輩子。
先聊聊這個寬,也算是個傳奇性人物吧,臉皮和臉有一拼,嘴里跑火車,喜歡裝X,但是為人不錯,外表很下流,心里很膽小的那種。最讓我值得記住的是,他那不按正常人思想做事的行為方式。
寬和甄哥家是一個院的,所以放學的時候總是我們三個人一起走。單車歲月里,寬也陪著我騎了好多次,比如說一起去下沙鎮附近一個廢棄的沙坑釣魚。寬的經典事跡之一,也是最有代表性的,他看到大壩下面有干農活的婦女,就高聲的喊道“嗨~妹子,聊會啊~~~”迎來他的是聽不清的叫罵聲,因為喊完就飛也似的騎出去好遠,故而聽不清。只留下我差點因為被嚇的掉溝里的身影。在下沙的魚坑釣魚時那段時間最郁悶的事是因為我的技術實在是難以恭維,再加上那水坑里全是一種叫白鰱子的魚,不咬鉤,好餌不吃,爛餌不咬,而且經常成群的在近岸邊的水域游蕩,我基本每次都是空手而回。不光我,很多釣魚的老手也是一天也沒有收獲的。一次,我和寬郁悶的抽了半盒煙了,坐了一上午,而身邊的幾個釣友也是沒有收獲,正打算走,就看見村子里走出幾個孩子,為首的那個也就十幾歲吧,舉著一個兩米多長的抓蜻蜓用的那種網。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圍著池塘走了一圈,回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大家才看見他身后的幾個孩子用一塊破紗窗的紗布兜著20多條近一斤的魚。那為首的孩子還不忘問問我“誒,小哥~釣幾條了~~~”。我氣的當時就把桿收了,改用網撈,確實比釣好使多了,事后不忘把那魚掛在魚鉤上,左手拿著釣桿,右手拎著魚,和寬分別照了兩張照片,美名其曰,釣的。和寬的單車歲月比較有記載價值的路線有,由西站始發,至21世紀廣場,全程往返近50公里。最遠記錄是我載一個120斤女孩和寬由勞動公園出發至五里河公園,后轉至興隆大家庭,最后回到勞動公園,全程近60公里。另外我的臺球也是和寬練出來的。
回頭說這個楊,從那天晚上開始,每次看到我都要有很多故意的接觸,帶有顏色的語言,沒事總是喜歡纏著我鬧,終于,有一天,她趁著我不注意,猛的跳上了我的背死死的抱著我,將我蹭的火熱。然后被楊搶走了自行車鑰匙。我怎么也要不來,后來不知道怎么讓遠知道的,遠直接把楊揪到了操場的角落當著我的面讓她把鑰匙交出來,楊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這讓我害怕,自己的女朋友究竟背著我做了多少恐怖的事能讓人害怕成這樣,要來了鑰匙不說,少不了一痛責罵。我永遠忘不了那句“你TM膽子太大了,知道他是誰?他是我對象,我對象你都敢撩,活擰了……”后面的記不得了,但是就這么一句話,每次想起來,我都有種深深的惡心感,自己好像被人養了似的。怎么位置對調了?自己成了被女朋友保護的物種?沒過多久,楊便出了事。起因是和158中學的一個男生同居了幾天,然后分手的時候騙那男孩說自己有了,想要800塊錢的補償。結果那男孩一激動,一把刀,連著幾下,當場就結束了楊的生命。那事上了沈陽晚報。后來據與楊關系比較密切的人口中得知,她被發現的時候,身上被扎了至少八個眼。可憐的楊,她的生命僅僅因為800塊錢終結了。她臨死的前一天晚上,我非常巧合的在小賣店碰到過她,并且說了幾句話。這是我最后一次和楊的接觸。
緊接著,昏暗的初一生涯結束了,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和滿心的歡喜,我終于回到了主校區念書了,這里沒有太亂的社會人,這里是天堂,但是放假不到半個月我就收到了遠的分手信,以及老媽送給她的一個在大理買的瑪瑙手鐲。我被遠甩了。其實在初一最后的那兩個月里,就已經在冷戰了,盡管我并沒有真正的和遠吵過架,但是看著遠的混亂生活,實在不想多說什么,有意無意的疏遠了她。萬萬沒想到,和遠的分手會讓我那么痛苦。兄弟里面老道曾有一句特經典的話“即使你以后結婚了,也忘不了遠,連你死的時候,腦袋里都得有遠的鏡頭。”這話是我覺得從老道嘴里蹦出的唯一真理。事實證明,當一年半以后,我彌留之際確實有了很多遠的鏡頭。
開學以后,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楞楞的看著和遠傳遞的那上百張信紙樣的“字條”還有和遠照的唯一一張相片。那是春游去棋盤山上照的,諷刺,極大的諷刺,交往了一年僅僅連一張照片都是照的模糊的。相片上,遠笑的很尷尬,我笑的很僵硬,倆人坐在草坪上,相互依靠,相互依偎。卻又不敢太近的接觸,那照片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就像兩個并不是很熟悉的人在一起裝對象一樣。照相的時候,我依然單純的以為遠依然是自己的遠,而自己對遠的感情,她是一定知道的。又一次神經質的笑了笑,把那所有的字條裝到一個不大的米袋子里,連著那一張僅有的相片。面無表情的點燃了一根煙,然后又點燃了那個袋子,一切都隨著滾滾的煙霧和飄飛的灰燼離我而去。煙沒有抽幾口就滅了,眼淚正巧打濕了煙。但我卻無論如何也哭不出哪怕一點點的聲音。這一年來,從最開始的被人打的怕出教室,到被打的麻木,到被殘忍的破開手指,被所有人所看不起,被任何人欺負,如果自己不是為了她,又何苦忍受這些。現在一切都已經平穩,什么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為什么?為什么這個時候她才離開?自己是很軟弱,是很熊包,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哪怕一次是真的,不在乎任何家里的眼光,不在乎家人的感受,不在乎自己的未來,放手的去做自己內心里真正的想做的事情。那現在還是這樣的結果么?單純的想和遠在一起也是錯了么?難道真的要睡了她才好?難道真的要自己學壞了才能有所謂的幸福么?火已經漸漸小了,連著小麻袋,班級里裝垃圾的塑料筒也變了形,我竟然想到會不會因為這個而挨老師罵。轉念卻又有個聲音在心中不停的辱罵著,“你這個懦夫,你總是那么怨天由人,MD能不能給老子堅強點~~哭個屁啊~”而另一個聲音也和這個聲音一起不停的勸著我“你要振作起來,不要這樣,人總是要活,路總是要走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和老師道歉吧,沒事的~”我無奈的笑著,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天使和惡魔么?我只有我自己,誰我也不信。變壞是吧,那就變壞吧,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在老媽面前,在老師面前,在微的面前,不就是裝么?難道現在還有自己忍受不了的事么?
當天晚上,逃學一天的遠回來了,在晚自習以前,帶著一身的酒氣,一屁股坐到我的旁邊,靠著我,醉眼迷離的指著我嘿嘿的笑著,“你知道么?我已經把自己給了晨了,嘿嘿,你知道么?那感覺,很快活,很爽,和你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嘿嘿,你都不敢碰我.....”說著拿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我沒敢放,一臉尷尬的笑著,把手抽了回來。“你看看你,你說~和我一起的時候你快樂么?哈哈~~~咳咳~~~你知道么?今天.......”接著,遠靠著我的肩膀,從脫開始,講到穿,細節部分連動作,表情聲音都被遠闡述了出來。并且強調自己是清醒的給他的,喝多了是因為下午太高興了就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喝的。我一直尷尬的笑著,直到遠錘了我幾下,說我很沒有意思,然后走出了班級。臉也許注意到了,我的嘴角流出了一絲絲的血,而臂上也留著血,嘴里的血是我的扁桃體畸形導致的血管網破裂造成的,而臂上是被自己硬生生用指甲摳開的,我依然笑著,只是眼神里一片水霧。趴在了桌子上無聲的顫抖著,眼淚流的袖口都濕透了,嘴里的血反過來流到氣管嗆得的我咳嗽不止。心仿佛被生生撕開了一樣,一種無形的力量壓的我喘不上來氣,這個時候世界是黑白的,空氣是炙熱的,每呼吸一次都會帶起胸口無邊的痛苦。身體無力的顫抖著,只有雙手,因為用力過猛,弄的關節都是死皮一樣的白色。腦海里總是浮現出遠和晨在床上的樣子,每想起一次,手都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仿佛已經是真空的。我第一次知道,傷心,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努力的和班級里任何一個出現在身邊的人鬧著,笑著,煙也越來越勤,臟話也越來越多,行為也越來越叛逆。上課的時候,我和小飛在后面那排的椅子上打著一種叫做“游戲王”的紙牌,一種類似于萬智牌的游戲。下課了~我會躲到沒人的地方狠狠的抽他幾口煙,放學后和家里人說去學校補課,就和這一幫兄弟騎著單車飛似地的穿梭在樓與樓、車與車之間。兄弟四個人,此時的感情最好。老大的不著調,老二的下流,老四的風趣,還有老三我的浪蕩。四個人在一起總是開著臉和寬的玩笑。或者輪著班的埋汰任何一個人。
表面上看我似乎是開心的,似乎是忘我的,但是也許只有一個人才真正的了解我的所想,我的苦。夜深人靜的時候子抱著枕頭哭的像個孩子,半夜里,坐在火車道邊上默默的一根接著一根吸煙的那個孤獨的背影。下課時,時不時的在窗口獨自發呆的樣子。而知道這一切的,只有薇,一直以來,薇無言的關心,真心的關懷,一直讓我怕覺得,不論經歷了什么,有微這樣的妹妹是幸福的。也是她在不經意間,影響著我,沒有讓我走上更偏激的道路。那個時候,在早上五點到六點之間,從西站到22中的路上,總有這樣一個身影,那人從家出來的時候是穿著校服,背著書包,帶著眼睛,拎著一個紙兜,完全的學生像,臉頭發都是一絲不茍的整齊的貼在腦袋上。這人慢慢的走進車庫,當2分鐘以后,出來的是騎著一輛越野自行車,穿著黑色風衣,帶著一副太陽鏡聽著隨身聽耳機里的快曲,叼著根煙飛速騎在機動車道的我。而紙兜里裝的就是校服,書包里裝的都是漫畫。騎到學校的時候,一般都是全校第一個,我喜歡每天第一個推開教學樓的大門。這個時候每天要么是奶奶,要么是父親,總會給我些零花錢,一天也有個十塊八塊的。每天的早晨要力所能及的買低脂面包,無糖的牛奶,放到薇的書桌里。然后夾上一個字條,上面寫著什么關心的話的什么的。當看到薇走進教室,我都會會心一笑,薇就會蹦蹦噠噠的回到座位上,開始大快朵頤,每次這個時間,我感覺自己是幸福的,因為自己的存在,別人得到了幸福,這個時候,我本身就是幸福的,哪怕中午要吃個半抱。
放學的時候,和甄哥一起談天說地一起聊著白天的有趣事,也是我很大的樂趣,可笑的是,這個時候的我對甄哥的友情已經發展到依賴的層度了,盡管薇是最了解我的人,但是她是好的傾聽者,卻不會說出很多,而和甄哥在一起,仿佛總有說不完的話題。甚至每天,我僅僅因為想和甄哥多待會,借著她把車丟了的理由,載著她回家,有的時候連中午也是,甄哥在家吃,而我就在甄哥家旁邊買面包啃。等她出來再載著她回學校。單純的我并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已經超過了男女之間朋友的定義范圍。我無心,有人有心。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冒出了一對兄弟,嚴和焦,嚴和我們這幫人甚好,而焦起初的時候也是比較不錯的。后來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被班級里的一部分男生所排斥,嚴和老道的性格頗為相視,但是卻比老道帥多了,焦盡管在男生圈里沒有什么位置好言,在女生圈的位置可不低,人稱大眾情人,那花言巧語說的天花亂墜的。我最佩服的是他竟然能把什么“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這樣大言不慚的惡心話都說的如此動情。故而決定,交了這個朋友。這樣,就有了一個小圈子:咪咪(衣服被燒了那個)、我這兄弟四個、甄哥、臉、焦嚴二人、偉(屁股會著火的那個)、外加甄哥的最好朋友,老道的初戀情人,璐、以及長的十分像猩猩而很講義氣的猩猩。這十二個人就是我中學時期經常一起的朋友了,圍繞著12個人,在日后的日子里,又發生了很多事故那是后話了。
初中二年級的時候除了玩以外,基本上沒有什么值得特殊記載的東西,必須說的就是,我因為經常看那些中學時期的小雜志、期刊比如《少男少女》《意林》之類的,喜歡上交筆友,在那類雜志每頁的下面,都有有人留言自己的收信位置和簡單的自我介紹,沒有照片。因為這個,我交了7個筆友,而龍竟然也是其中之一,是因為給誰寫都是寫,這童年發小因為學校的關系很少在一起,在那個電話不方便的年代,筆友也是不錯的選擇。小飛和遙遙在我的帶動下也都喜歡上了寫信,也同時喜歡上了集郵,所謂集郵,就是在每次去收發室的時候,撕下別人信件的郵票,好看的就收藏,不好看的直接加工,用橡皮小心擦掉郵戳,循環利用,也因為這樣,那一陣一共也沒買幾次郵票。
說到信件,小飛的初戀不得不說說,小飛喜歡上的是一個原來初一那個借住學校中的女孩子。叫帆,本身是36中學的優秀學生,與我們這些小地痞,不是一類人,氣質上和微那種濃濃書生氣息很像,長相暫且不談,至少還不錯。小飛心儀那么長時間,于是決定追一把。而方式就是信件,至于信差,固然就是膽大的我。我也沒拒絕,權當給無聊的生活加點料了。那是一個很涼的季節,我坐在帆回家的必經之地上,蹲在路旁的有一個2米高的門柱子上抽著煙,等著帆。我想象著小飛為了知道帆的住址,猥瑣的跟蹤著帆的樣子,一陣陣發笑。那天我穿著一件帥氣的皮夾克,當帆經過我腳下的時候,我猛的跳下了石柱子,蹲在地上至少10秒才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帆,說道“揚帆是吧,有你的信,等著你的回信”之所以等了那么久才站起來并不是耍酷,2米的高低,跳下,有點崴腳了,震的某個部位撕裂一樣的疼,全是因為疼的的沒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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