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石青桐認真地道：“師父養大我給我授藝，讓我好有立足于世生存下去的本領，我不能忘恩。陛下雖然給了我權勢，但也不是你隨便給的，我能當上將軍是靠自己的本事掙來的。不喜歡，陛下老是拿我身邊的人威脅我為你辦事。這讓我覺得很憋屈！”

    皇帝苦笑了一下，對蘇達成道：“你去看看楚風醒了沒有？醒了把他帶過來。”

    蘇達成應聲退了出去。

    皇帝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石青桐坐下。緩緩說道：“青桐，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朕要拿你身邊的人威脅你？而不是直接命令你？”

    石青桐皺眉道：“因為陛下有時候命令我做的事情，不是我想做的。你怕我不聽話，所以拿他們威脅我。”

    皇帝點了點頭，“朕命令別的臣子做事，他們即便不愿意，推辭勸阻無效后，還是會去做。就像鐵大將軍他心里明明不想朕殺你，但他也不會違背朕的旨意！為什么不會，因為他們知道違背朕是殺頭的。

    可是你會違背，如果朕讓你殺楚風，或是林孝賢，你不但會違背朕的旨意，你還會想方設法救他們脫離險境對吧？那你為什么會這樣？因為你做事情總是沖動，所以朕只能跟你說，你不聽話，朕就殺誰誰？

    別人不用提醒就知道違背命令的下場，你總是要朕提醒你。因為你有事情的時候，你首先想到的是最急的，而不是顧全大局！例如我叫你殺林孝賢，你首先想的是他，而不是楚風一家是否會被牽連。

    你要走，朕也威脅你，為什么？別人不會走，只有你會走。最重要的是，你要走，朕還攔不住。你說，朕除了威脅你之外，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律法里為什么有坐連？就是讓不遵守律法的人有所顧忌。”

    不多時楚風在蘇達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給皇帝行禮問安。

    皇帝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這小子表現倒是挺淡定的，要不是年紀擺在這里，皇帝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早已歷盡千帆？開口道：“楚風，朕有話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楚風站起來拱手道：“是陛下！”

    “坐著說話！”皇帝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朕問你，假如有一天，青桐要走，要離開你。你會如何做？”

    楚風一驚！抬頭看向石青桐，臉上盡是恐慌之色。

    “朕說的是假如，你不必驚慌，如實說來便是。”

    楚風見石青桐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自己轉，心中稍安，拱手道：“回陛下的話，臣會先曉之以理！如果行不通，臣就尋短見。”

    皇帝和蘇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