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見他,我需要驗毒。”
自從花欄被班途□□起來已經過去了兩天。雖然這間牢房的稻草干凈又軟和,定時有人送來不算太差的食物,但牢房潮濕陰暗依舊令他的關節隱隱作痛。
當班途的下屬送來食物的時候,他再次重復先前的要求。
“抱歉,大人說過,不能讓您接觸侯爺。”那名獄卒恭敬地拒絕了他。
花欄只穿著單衣,用細長的手指撥弄著稻草,仔細打量這位看守的臉,嘲諷地說:“你的主子是班大人,還是平津侯,或者要看情況?”
與此同時,議事堂上,一年前被冊封為安樂郡主的章玉苕撞開了阻攔在身前的衛士,沖到哥哥的列位大臣中間。班途正站在上首,狀似苦惱地盯著她,“小郡主,您怎么不在閨房中好生休息?來人,送郡主殿下會去,好好保護她。”
幾位護衛正欲上前,章玉苕惡狠狠地瞪著他們每一個人,大叫了一聲“滾”。
她長臉,濃眉大眼,嘴唇單薄,長得和侯爺太像了——每一個見過她的人都這么想,他們生氣的眼神一模一樣,如狼一般。
“你們,你們每個人,”她環顧四周,揚起玲瓏的下巴,“效忠的都是我章家!”
“而你,班途,”姑娘寒鋒般的的視線最終落在班途身上,“你軟禁本殿下,也軟禁了我哥哥,你不讓我們見面,也不讓我見花欄!所有的事情全從你和你的手下口中傳出——列位大人,我是你們的郡主,你們主公唯一在世的血親,現在我有理由懷疑,班途居心叵測!”
群臣面面相覷,游移不定。
班途面不改色,甚至帶著一點對待孩子的縱容,說道:“殿下,您是郡主,但這不代表您可以涉政。臣可以體會您的心情,兄長被信任之人毒害,生死未卜,而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
“住口!”小郡主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事態尚未明朗,你便胡口妄下斷論,兄長昏迷不醒,你卻禁止任何人探視。你可曾請過大夫,請過幾個?他究竟如何,為何你不敢讓我見他?”
此時有一位班黨的官員上前一步,“啟稟殿下,如今形式復雜,班大人隔絕探視一是以防主公再受奸人所害,二是方便封鎖消息,以免軍心大亂,給敵人可乘之機啊。”
他話說得中肯,不少文臣都捋須點頭,“是啊,敵人必會趁此群龍無首之際,亂我陣腳。如今平津侯和……和花大人可都不在……”說到花欄,這人面上露出些許尷尬。
武將和元老們則更愿意信任身為軍師的花欄。
“懷疑軍師參與謀害主公一事,老夫以為,委實不合情理……”一位老將軍沉聲說道,“昔日章大人章子淼遇害之時,便是那花木蘭一一拜訪我等,他也在主公面前歃血起誓愿為驅使,更何況我們能得今日功業,多虧其鞠躬盡瘁、殫精竭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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