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嚴玦病發是何種情況,他有所目睹,而這一回嚴玦病發,從無聲無息的將湯藥倒掉開始,一直到帶著表姑娘行至洛水鎮所發生的事,都透露著不同尋常。
和從前不一樣了。他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藍凨倒是沒有他那般擔憂,他接過虎符摩挲兩下收入袖中,“此事我心中有數,你放寬心便是?!?br/>
劉瑜還不放心,“藍先生?!?br/>
藍凨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三年來,他的病毫無起色,如今有了變數,無論是好是壞,也不會比這三年來有更壞的情況,不是嗎?”
劉瑜被說的啞口無言,過了片刻方道:“您的意思,我明白?!?br/>
藍凨偏過頭去,這個位置恰好可以透過窗瞧見嚴玦休息的房間。
少女大約是受了河邊嚴玦同劉瑜等打斗的影響,此刻安安靜靜的守在床邊哪兒也不去。雖說方才已經讓少女喝了安神的湯藥,但只怕此刻得她信任之人也只有床上躺著的那位了。
劉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這一幕,心中百味陳雜,“藍先生,您說表姑娘在將軍眼中,到底同我們有何不同呢?”
藍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沉吟片刻,“我想我方才做錯了一件事?!?br/>
“你帶人去準備準備……”
上官玥乖乖的守在床邊,雙手撐著下巴,腦袋隨著困意不住地往下點,只是每每到達了快要睡著的時候,便會驚醒,忙去看床榻之上,嚴玦依舊安靜睡著,這才松了一口氣。
為了不叫自個兒睡過去,她開始打量著四周,忽見嚴玦的面具同腰刀都被放在了床旁桌上,連著兩日在野外奔波,又經歷了不少危險,難免沾染上了塵土與血跡。特別是嚴玦的面具,今日在岸邊不慎掉入泥土里,臟兮兮的。
她端過水盆來,坐在床邊臨窗下,打濕了帕子安安靜靜的擦洗起面具,可惜她無論怎么清洗,沾染上的泥土就是洗不干凈,再也不能恢復之前的白凈。
“怎么洗不干凈呀?!彼÷暱鄲赖?。
這要三哥哥如何戴?她開始生氣,那些‘壞蛋’還說他們是從將軍府出來尋她們回家的侍衛,若是尋人為何見面就‘欺負’人呢?
“一群壞蛋,欺負三哥哥。”她嘟囔著,將腰刀也仔細擦干凈了,擱在窗邊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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