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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后,許多人都知曉了皇帝有意將靜安公主許給淮安王的事。

    聽聞此事,大多數人心里都是一咯噔:陛下這到底怎么想的?剛給了新職又準備下嫁公主?真不知這淮安王給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湯了。

    要說這靜安公主雖不是當今皇后親生的,但其生母亡故后就被皇后一直養在跟前,多加寵愛,也是眾多公主中最得圣心的一位。

    若真是許給了淮安王,那可是天大的恩典。

    此事皇帝還未明確表態,僅僅只是傳聞,便已讓許多家不再敢往淮安王府遞帖子說親。

    奚堯一時清凈了下來,至于那所謂的傳得沸沸揚揚的賜婚一事他卻是根本連放都沒放在心上。

    皇帝又不是蠢的,把京郊四大營統領一職給了奚堯就已經是把世家給得罪了,若是在這節骨眼上不忙著安撫安撫世家,還要再給奚堯更多的恩典,跟打世家的臉也沒什么區別。

    況且,皇帝心里明鏡似的,知道就算給淮安王府再多的恩典,王府也都不是站在他身后的。

    淮安王府忠君,忠的卻是愛民如子、任賢唯親的明君,現今的這位帝王卻是遠遠夠不上的。

    不日后便是花朝節,皇帝照例宴請百官共度佳節。

    淮安王府得了兩份帖子,一份宴請的是奚堯,一份宴請的是奚昶。

    奚昶想也便知,這是出鴻門宴,皇帝怕是要拿奚堯的親事大做文章呢。他當即便決定稱病不去了,左右他不在,皇帝就算想給奚堯定親也不能就那么直接定下來。

    見他這反應,奚堯笑了笑,全然沒有奚昶的緊張,“父親,您多慮了。陛下不會給我順利定親的。”

    奚昶瞇了瞇眼,“怎么說?”

    “您想,他若是真把公主賜婚與我,那不是打世家的臉么?況且他知道即便這樣,也拉攏不了王府,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奚堯喝了口茶水,慢慢地說了句,“不劃算。”

    “那旁的呢?若不是公主…”奚昶還有些猶豫。

    “旁的就更不行了。”奚堯的面色平淡,像說的不是自己的親事一般,“比起拉攏不了我,他更害怕我跟其他世家勾結,自然是容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