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之上為朱雀營火器失竊一事爭執不休,皆在爭論此事的罪責該由誰來擔。
“依臣來看,這失竊自然是因朱雀營自己看管不嚴,才讓賊子有機可乘。”
“此言差矣,難不成工部就沒有責任?興許是一開始就沒把火器送齊也未可知。”
“這要是論工部的錯處,那當日一同清點的奚統領罪責也不小吧?”
“……”
“好了。”龍椅上端坐的皇帝被他們吵得頭疼,抬手打斷,目光投向一直未曾發言的蕭寧煜,“此事太子如何想?”
驟然被問及的蕭寧煜張了張唇,竟是先打了個呵欠,一副睡眠不佳的困倦樣子。
此舉不僅瞧得問話的皇帝皺眉,連殿內的大臣也有不少皺起了眉,在心底覺得當今太子未免過于狂妄,竟在朝會上做出此等失儀之舉。
“父皇,各位大人勿見怪,實在是大家爭執了這么半天給我聽困了。”蕭寧煜狀似歉意地賠禮,說出來的話卻讓方才幾位吵得最兇的大臣面色鐵青。
成功氣到了人,蕭寧煜這才緩緩道,“依兒臣來看,眼下父皇與其問罪于這些涉事之人,不如問罪于大理寺。”
“哦?太子這是何意?”皇帝對這番言論略感意外。
蕭寧煜勾唇輕笑,目光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薛成瑞的方向,“也不知如今大理寺都是些什么蠢笨如豬的東西在當差,怎么幾日下來半點罪證都搜差不到?光顧著叫這個認罪,叫那個認罪。”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說得薛成瑞身體一抖,面色也愈加難看。
蕭寧煜緊接著又道,“都這般無用,還好意思領朝廷的俸祿?倒不如將自個磨成齏粉充當火藥,以表忠心。“
這話音一落,大理寺卿薛成瑞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額頭滲出些冷汗,嘴里張口卻叫起了冤屈,“陛下,您瞧瞧太子殿下這話說的。誰又能想到朱雀營會出這般的事?此事牽扯眾多,我等實在是得慢慢查起,唯恐弄錯了人、定錯了罪。”
“愛卿所言甚是。”皇帝點點頭,而后責怪般瞪了一眼蕭寧煜,“太子每每說話之前都應好好思慮一番,什么話說出來妥當,什么話說出來不妥。方才你那番話,是要叫殿內這些為我朝鞠躬盡瘁的大臣該如何想?”
皇帝頓了頓,又多言一句,“大周可不需要一個性情暴虐的儲君。今日回去后,把我朝禮制抄上十遍以作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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