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小幾上放著一排銀針,蘇千仞滿頭大汗,正在給他按穴位扎針。
司凌的背部偏白皙,在燭光下泛著晶瑩剔透的白,透著股病美人的嬌弱,他身上的梅香還若有若無的傳入她的鼻息……
等把針取下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
蘇千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扎針是一個廢心費力的活,剛剛這一遍,浪費了她不少精力。
待她咕咚咕咚喝了杯茶水解了渴之后,才看向司凌。
此時,司凌已經披上了衣服,三千發絲如瀑布一般墜落在背后,他長身玉立在窗邊,更襯得身形修長,身著一件簡單的白色中衣,袖口處繡著精致的龍紋,彰顯著這個人與眾不同的身份。
蘇千仞尷尬的移開了目光,對司凌的病情做了一個判斷。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太子殿下您少時應該中的是寒毒,而不是蠱毒。”
聽到話音,司凌站在窗前的身形一怔,手指微微攥緊。
蘇千仞不動聲色的把這一切都收入眼底,繼續說道“殿下應是有高人指點,您為了壓制體內的寒毒,迫不得已才引烈性的蠱蟲入體內,也正因這樣,殿下您體內才會有一寒一熱兩種力量抵抗。”
“也正因這樣,您體內的寒毒發作頻率大大降低,卻也造成了每逢月圓便要承受冷熱相交之苦。”
蘇千仞話畢,清幽的室內沉寂了片刻,靜的出奇,香爐里燃著的熏香彌漫整個空間,與司凌身上的冷梅香如出一轍。
司凌不說話,其實就是默認。
良久,蘇千仞看著司凌單薄的背影,竟然看到了一絲孤寂的味道,她轉而又想到司凌的經歷。
司凌是先皇后之子,一出生便被確立為太子,但好景不長北辰皇后便香消玉殞,每隔多久,皇上便廣納后宮,她姑姑以及賢妃大都是那時候進的宮。
蘇千仞算了算,北辰皇后逝去的時候,司凌才3歲吧。也就是從那時起,皇帝漸漸疏遠了司凌,演變成如今的不喜。
蘇千仞暗暗在心里嘆了口氣,這么多年司凌能站穩太子之位,想必這其中的籌謀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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