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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的手就再次覆上了常榛的手臂,輕輕地揉捏著,用大拇指在手肘處打著圈,好像是想要把藥全部抹開。

    常榛道:“你剛才抹了我一身的活絡油。”

    “我現在感覺自己是個薄荷味兒的。”

    “我也是。”沈承笑著說道。

    ——然后他就真的低低地笑出了聲。

    常榛覺得這個人,此時此刻,就好像是個傻子。

    然后,傻子伸手抱住了自己,又把頭埋在了他的頸窩處。

    傻子低低笑著,抱住他不撒手。

    他沒辦法看向傻子的眼睛了,但他知道,傻子的眼睛里滿是歡喜。

    ——和他一樣。

    只不過……他好像把滿手的活絡油都抹到自己身上了。

    于是,他輕輕拍了拍手上有活絡油的傻子:“你干嘛……我是個傷員,你忍心等一會兒讓我洗衣服嗎?”

    “我給你洗,你讓我抱一會兒。”沈承悶悶道。

    半晌之后,他終于直起了身子,又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

    “吃燒烤?”

    常榛依舊在沙發上靠著:“那我是個傷員,胳膊抬不起來。”

    沈老板從袋子里拿出一根烤串,卻又突然看了他一眼,“嘶”了一聲,并沒把烤串遞到他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