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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李從璟心里認為,在他與李嗣源之間無需太過顧忌猜忌的問題,然則心里認為如此不代表行動上便能不注意,朝堂上已然有安重誨一黨,實無必要再出現李從璟一黨,因為前者早晚會灰飛煙滅,到得那時后者便無從區處。

    更重要的是,對李從璟而言,李嗣源的朝堂便是他的朝堂,李嗣源的朝臣便是他的朝臣。結黨之事,在團結一部分官吏之余,也必然舍棄另外一部分官吏,而對皇帝而言,所有的官吏都必須團結。

    是以,不結黨,便是結盡天下官吏,不養賓客,便是養盡天下豪杰。

    從正大光明的角度去看,李嗣源不猜忌李從璟,而李從璟不爭權奪勢,父子齊心協力治理江山,這是兩人的默契;從厚黑學角度看,這是兩人在小心翼翼維持的平衡,在交換信任。

    經過幾日準備,滑州之行已迫在眉睫。冬日將近,倘若各州縣流民安置不甚妥當,還需要留足彌補的時間。若是情況不好,處理起各項事宜來難免頗費周章,離開洛陽的時日不會短,弄不好可能需要年底才能歸來,而洛陽形勢的發展,一日千里,不會因為李從璟的離開便暫停下來。李從璟在離開洛陽前,自然免不得要對洛陽做一番布置,至少把亟待處理的事情處理完。

    亟待處理之事,說來也不多,無非三兩件。

    “爭相之事若無殿下插手,必是崔協更進一步,如今李琪為相,他與安重誨素來不對付,當其時也,安重誨無異于自傷一臂。眼下朝廷四相,任圜、馮道、李琪,皆忠直賢明之輩,形勢甚好。”

    “然而安重誨結黨內外,卻也不可小覷,這些人中,又以孔循最為勢大。孔循與他是兒女親家,也是他在朝中的最大臂膀,倘若能使兩人反目,安重誨便好對付了。”莫離對李從璟的想法一清二楚,軍情處的情報兩人沒少一起分析,打壓安重誨的基調也是兩人一起定下,此時搖著折扇風度翩翩道,“遏其勢、弱其翼,這第一步走好了,后面的事也就不難辦。”

    李從璟沉吟道:“安重誨權重朝堂,上倚君恩,下挾臣利,除此之外,更有后宮之力為其重要砝碼。孔循位居樞密,在朝堂上地位斐然,又與安重誨是兒女親家,兩人親密無間;德妃深受君寵,權重后宮,便是母妃也不愿與其爭鋒,要對付這兩人,難度實在是不小。”

    原本歷史上,后來曹氏雖獲封為皇后,然則后宮之事,多是德妃王氏說了算,曹氏不過空享尊崇罷了。

    莫離微微而笑,風度翩翩,“離有一計,可使殿下不費吹飛之力,達成此功。”

    李從璟訝異不小,“既能使安重誨與孔循反目,又能使他與德妃疏離?”

    “自然。”莫離雖然胸有成竹,卻神色淡然,舉重若輕。

    李從璟深知莫離脾性,知他越是淡定從容,便說明他越是有把握。眼前的莫離,一副恨不得化身輕羽飛天的模樣,那只有一種可能性:此事他已十拿十穩!

    李從璟嘆息一聲,面有慟色,感慨道:“莊宗初臨洛陽時,意氣風發,頗有明政,后來沉溺聲色,罔顧社稷,以至于江山敗壞,這里面多有妖后劉氏之影響。莊宗終其一生,不曾寵信她人,對劉氏可謂厚矣,然而劉氏如何?莊宗負傷,劉氏棄之而走,路途中因擔心被遺棄,不惜委身他人。莊宗待劉氏一片真心,連帶江山都葬送了半座,卻落得如此下場,可悲,可嘆!”

    洛陽之變后,劉氏逃到半途,終究還是被舍棄,好在她離宮時攜帶了大量錢財,便造了一座尼姑庵,打算權作棲身之所,再尋它途。李從璟對其恨之深矣,得軍情處密報后,即刻遣人將其殺之。至于李紹榮,逃到晉陽,被晉陽守將捉住,獻來洛陽,亦被李嗣源殺了。

    江山美人,或可兼得,或不能兼顧,如何取舍,便是雄主也常感為難。好在王氏雖然權傾后宮,也只是對恩主安重誨頗多照拂,并未有其他出格舉動,算是尚有自知之明。否則,李從璟要對付她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