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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西樓。

    清晨,夏日陽光從院外灑進來,照在剛打開房門的耶律德光身上,將他手捧書卷的身影襯托得輪廓耀眼。耶律德光一身漢式素色長袍,挺拔的身子多了幾分儒雅,滿頭長發用一條藍色布條束著,隨意仍在腦后。他抬頭看了一眼晨陽,干凈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這樣的天色總是讓人心情舒暢,因為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院中有一棵從南方整棵移植過來的不知名大樹,枝繁葉茂,綠意蔥蔥,樹下有一張圓形石桌,桌前有四張石凳。耶律德光信步走到石桌前坐下,攤開手中的書,安靜的讀著。書名《大學》,是耶律德光前不久托人向南院一位漢人職官所借,這些日子以來,耶律德光便一直在讀這本書。

    房屋的門沒有關上,從院中看過去,清晰可見屋內擺放著一層層書架,書架上滿是書冊。這些書冊半分也不新,倒是顯出陳舊的模樣,明顯是被翻閱的次數很多。在書架前,有一書桌,桌上也擺有數本書冊,在一方硯臺前,壓著一張寫滿字的宣紙,清風隨陽光進屋,翻起書頁,可見其上字跡密密麻麻。

    這是一個寧和的早晨。

    這樣的寧和早晨,耶律德光已經過了不知多少個,在這一年多的日子里,他仿佛已經遺忘了時間是什么。這座府邸,這座院子,這屋中的這些書,便是他這一年多來朝夕相伴的東西。

    這一年多來,耶律德光踏出院子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對擁有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來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身為契丹兵馬大元帥,又是耶律阿保機最有作為的兩個皇子之一,各種各樣的俗事,各種各樣的是非,向來都是耶律德光需要周旋的。

    但早在一年前,耶律德光就卸下了肩上兵馬大元帥的職銜,同樣也卸下了那份沉重擔子,卸下了是非。他在鬧市結廬,在權力中心隱居,閉門謝客,只是與書為伴,偶爾出府,也不過是策馬馳騁于草原上,連游獵都不曾有過。

    這樣清心寡欲的日子,常人尚且難以做到,遑論是他耶律德光?但是他做到了。如今的耶律德光,若是置身不知他身份的人面前,別人只會以為他是書生、是居士,是個心境平和的平凡人,而絕對不會想到,他是耶律阿保機的皇子。

    家老進來向耶律德光稟報,有客人來求見。

    耶律德光的目光從書頁上離開,他看著家老,露出溫和恬淡的笑意,并沒有因為被打擾而有絲毫不快,“家老,府中不待客已經很久,平日來的客人也都是你出面招呼、婉拒,現在你既然來替客人傳話,想必來的是我想見的人?”

    “的確如此,殿下。”家老微微躬身,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眼中露出關切和慈祥的神色,這位他看著長大的年輕人,現在與人相處時,總能讓人感覺到平靜寬和,像草原上淡淡的微風,像原野上清澈的河水,“殿下這些日子只接見儒士,今日來拜訪的,正是一位大儒士。”

    “哦?是誰?”耶律德光來了興趣。

    “韓延徽。”家老道。

    “原來是韓先生,快請他進來。”

    這不是韓延徽第一次造訪耶律德光的府邸,只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這一年以來,韓延徽已經不曾踏足過這里,今日他前來拜訪,本為對方所拒絕,在他說出來拜訪的不是南院官員,而只是一位士子的時候,家老才進去通報。

    走在府中,雖然高臺樓閣一如既往,但韓延徽卻發現空氣中流淌的氣息不同了,往先這府上的人個個神色倨傲,看人都是俯視,讓人覺得刺人,但今天,來來往往的人,都神色平和,見到他的時候,還會停下來,對他行禮,容他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