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巖的節奏非常固定，一上一下，咚咚咚咚。許沐川聽著覺得有趣，各種好玩地在他的節奏中穿插著自己的節奏。

    白岫巖一開始還能保持自己的節奏，過一會兒后，不由自主地被他帶著走了，有時候混亂地僵在那里不知道該不該剁下去。

    他有些無奈，問：“你在玩什么？”

    “給你唱歌呀。”許沐川笑著，又往下剁了兩下，“你聽，咚——咚咚，咚——”

    他邊剁著，像節拍一樣唱給白岫巖聽，眼里像溢著驚喜一樣，泛著光。

    白岫巖的目光忽然閃了閃，望著他忘了說話。

    剁完了辣椒已經是太陽偏西了。

    盡管有塑料袋保護，許沐川也覺得右手火辣辣的。他在涼水下一邊沖著手，一邊看著白岫巖把剝好的大蒜和刮好切片的生姜放進碎辣椒里，然后又把碎辣椒裝壇，最后再壇口撒上一層鹽后封好。

    “這就是做醬菜？腌辣椒？”許沐川一下午被唬得團團轉地做了那么多工作，到現在總算明白都是在做什么了。

    白岫巖點點頭。“腌好辣椒，可以腌各種醬菜。”

    “多久可以好？”許沐川問。

    “差不多一周吧。”白岫巖說著，把醬菜壇搬進廚房。

    許沐川跟著他到廚房。廚房空間很大，一個很大的灶臺，還是燒柴的那種爐灶。旁邊一個寬敞的案臺，用白色瓷磚貼面，案面收拾得非常整潔。

    白岫巖把醬菜壇擺放在案臺底下，又在封口四周倒了一圈水。

    做完這些，他拍了拍手，望著許沐川，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許沐川對上他的眼睛，忽然有些恍惚。

    這不像一個小孩的眼神。

    “許叔叔。”白岫巖開口了，“你勸不動我的。如果你有別的什么事我可以幫忙，你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