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這兩句話,早就哽在了喉間,欲吐而不得。
如今鼓勇脫口,只覺周身一輕,幾有骨騰肉飛之感。
但輕暢的同時,又覺得心臟似被驀然剜去了一大塊,倒不覺得痛,只覺得沒著沒落,怪得慌。
明明清幽的林風正從敞開的窗間徐徐傾入,但室內的空氣卻無端澀滯住了,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住了兩端,繃扯得風絲不透,
于是一霎時,他忽又覺得莫名地燥熱。
垂于兩側的掌心,全泅浮上了細細密密的汗星,黏膩膩的,惹人生煩。
偏生背脊還被涼風鼓著,寒肌起粟。
一時間,他竟說不清他到底是輕松還是緊張,是燥熱還是陰冷。
他微微垂眸,定定地望著眼前人,忐忑又期待地等著她的答復。
她是會懊惱地撲上來撕他的嘴,讓他別說了?還是會羞赧地瞪他一眼,轉頭就走?
但她臉上神情卻一陣恍惚,竟不似惱,也不似羞,更不似怒。
她眼神迷離地看著他,不知為什么,他竟從她的眸光中讀出了不可思議的震驚和茫然無措的傷心。
怎么了?
他又哪說錯話了嗎?
他是不是不應該在她正在氣頭的時候,提起蜻蜓點水事件啊?
他又懵又急,缺了一大塊的心臟,在胸腔內兀自躁狂起來。
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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