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香園中遍植的桂樹,葳蕤相連,疊葉濃密,望之如碧波滾滾的滄海。
而黃烘烘的叢生金蕊,就是那漪渙其間的微光粼粼。
日光熠熠,樹影離離。
一半蔭影灑落于庭園,一半蔭影蔥籠著宮苑。
阿嬌徐徐穿行在光影參差的廊蕪下,臉龐忽明忽暗,像是一場事隔經年的舊夢。
斑駁的光影,如潺潺泉水般蜿蜒向前。
穿堂風一來,明顯流涌得快了些。
她始終留心同并肩而行的劉徹保持距離,但連接趓樓的廊蕪本就偏狹窄,再迴避又能避到哪去?
總不能邁過朱檻,步入庭下吧?
畢竟——
人劉徹這一路都目不斜視,緘默無言的,根本也沒有要同她湊近乎的意思。
她避得太過,倒顯得她姿態難看了。
她又怎能姿態難看呢?
她可是陳阿嬌。
什么場面,是她鎮不住的?
戰國名將趙奢有言:“其道遠險狹,譬之猶兩鼠斗于穴中,將勇者勝。”
敵不退,我又如何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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