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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頂上的蕭定曄開始覺得冷的發(fā)顫。

    他其實(shí)是個很堅強(qiáng)的男人,過往和貓兒分開的那兩年里,他隨軍訓(xùn)練,寒冬臘月,多少回他趴伏在雪地里,一趴就是一日一夜,半分沒有打過退堂鼓。

    然而趴在貓兒的屋頂上,他不由自主的開始矯情。

    他根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屋頂上。

    他應(yīng)該在屋里。

    他應(yīng)該壓著聲音臭罵貓兒,罵她不應(yīng)該任性跟來,罵她不應(yīng)該不知死活偽裝成旁人,還要罵她怎么能去迷戀旁人的胸???

    難道她家漢子沒有肌肉?

    胸腔上的兩大塊,腹部的八塊都是什么?

    那不是畫的!那是日復(fù)一日、幾無間斷的練出來的!

    他心里十分不滿。

    房里的貓兒躺在榻上,沒有聞出她家漢子已經(jīng)近在咫尺。

    她原本想重新開始生蕭定曄的氣,可門口徘徊的腳步聲打擾了她,不能讓她全情投入到一個悍婦情緒里。

    她翻了個身。

    吱呀吱呀,踩雪聲不停。

    她再翻了個身。

    吱呀吱呀,踩雪聲還不停。

    她頹然起身下床,前去拉開房門,無語的望著克依蘭“老嬤嬤的,你深夜站在這里的,哪怕是想要自薦枕席的,也請你盡快開口的,本王也好早早拒絕的,然后你回你屋、我回我屋,我們互不打擾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