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秦淮河畔,游人如織。
秦淮河雖已冰封,可官府已早早在冰面上搭好架子,只等晌午之后便開始掛花燈,裝扮出一個繁華盛世。
白日里在熙攘街面上被擠累的人,又舍不得出兩個銀子往酒樓里歇腳,便拖家?guī)Э诘搅饲鼗春优希椭A坐一坐,也算宜人。
貓兒牽著馬站在河畔端頭,望著坐在石階上的黑壓壓的人群。
此處沒有她的下腳處,就像大晏沒有她的容身處一般。
她來了大晏六年,她曾經(jīng)想過反抗,想過妥協(xié)。掙扎過,努力過,她依然沒有辦法融入這個世界。
盡管她的枕畔人是位皇子,是位野心勃勃的皇子,可她沒有人能倚靠。
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要做真實的自己,還是做別人期盼的自己。
要隨自己的心,還是隨別人的心。
按照自己的心去行事,她的路又窄又陡。順著別人的想法走,或許她有路可走。
可她一直是個犯賤的,她不想走別人讓她走的路。
她想過自己的獨木橋,想把自己的獨木橋,走成陽關道。
可是她走了六年,她還是走在獨木橋上。
陽關道在何處,她本覺著她能看到,后來發(fā)現(xiàn)都是海市蜃樓。
迎面暖風吹來,仿佛已到了春末。
這是一個好天,最適合全家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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