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與吳弦倆人關于結婚的念頭,既是一時興起,也是蓄謀已久,更是水到渠成,但想法歸想法,真到了實施階段,就難免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
按照最初的打算,吳弦是想在上半年就把這件大事兒給落實了,沈忻原本是想抽空選個數字吉利的日期就去把證領了,其余一切從簡,婚禮辦不辦都行。
然而吳弦堅持不能委屈了沈忻,哪怕她再三保證自家爸媽尊重她的選擇,不會因此對他產生什么意見,吳弦依然不肯退讓。
理由很簡單,一輩子就這么一次的事情,儀式感一定不能少,同時也為了能夠在今后回想起來的時候不覺得遺憾。
對此,沈忻自然是欣然接受。
于是在忙過五月上旬之后,這兩位大忙人終于騰出了較為集中的時間,經過與彼此爸媽的溝通,商定
好了雙方在這周末正式見面,地點就在北京,反正吳弦的爸媽剛好在南京旅游,時間比較自由,來回都更方便。
因為周六一大早沈忻和吳弦就要出發去機場接人,周五晚上他們便早早就睡覺了,同床共枕,非常純潔的那種,最親密的舉動也僅限于在床上抱著聊天了。
說是聊天,其實主要都是沈忻在說,吳弦在聽,聽她一會兒說感覺很不真實,一會兒又懊惱前陣子太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憔悴,最后統一歸集到了見未來公婆的緊張。期間吳弦有試圖插話寬慰她,但收效甚微。
最后還是她自己說累了,然后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大概是緊張過了頭,沈忻當晚的睡眠質量糟糕得一塌糊涂。
先是夢見去年在高空項目受委屈的畫面,興許是潛意識里知道如今與吳弦的關系不一般了,沈忻便恃寵而驕地在夢里矯情了許多,當初硬是忍住了沒吭聲壓下去的害怕與揪心,在這個夜夢中成倍地爆發了出來。
這一切的不知所措與驚恐無度,使得她竭盡所能地抓住觸手可及的東西,方才能夠將種種不適消減一二。
而在這個夢境之外的現實,唇色淡得幾近煞白的沈忻死死地抱住了一旁的吳弦,他是被她無意識但卻用力的一掐給掐醒的,所幸他沒有很嚴重的起床氣,不然怕是會釀成大錯。
吳弦嘗試著拯救一下自己無端被禍害的右胳膊,剛抽到一半,正在噩夢中的沈忻似有所察,安全感驟失之下,本能地使上更大的勁兒,將吳弦整個人當做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狠狠撲了上去,將他抱了個滿懷的同時,腦袋還在無意中貼在了他肩窩的位置。
冰涼而不乏柔軟的嘴唇自然而然地在一側鎖骨上面落下一個輕似羽毛的吻,伴隨著呼出來的熱氣,再加上倆人此時此刻被壓縮到幾乎沒有的距離,于吳弦而言無異于是一種撩撥,而他也的確情不自禁地起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反應。
然而無論是因為第二天的行程安排,還是沈忻現在的狀態,這種欲望都是不合時宜的。最終,他還是憑借著過人的意志力,一邊壓制著心火的躁動,一邊像哄孩子睡覺一般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溫柔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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