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鼠年,她看到的是一只淺灰底色、印粉色梅花紋的老鼠燈籠。
老鼠身體滾圓,嘴巴尖尖的、還有那綠豆一樣的小眼睛,本身就很活靈活現了。老鼠爪子上另外還提著一只小一些的燈籠,小小燈籠上繪著五谷豐登的喜慶圖樣。
“你看你看,你看那老鼠燈籠,居然能做得那么好。”夏晏清指著老鼠燈,讓邵毅看。
邵毅自然是見多了這類燈籠的,按已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笑著點頭“是啊,這個的確好,是品悅樓特意請做燈籠的匠人做的。”說著,又指著老鼠燈另一邊,“還有那幾個,也是品悅樓的。”
夏晏清看去,和老鼠燈籠緊挨著的是幾串通寶、幾串銀錠,同樣是用紙糊的,不知怎么搞的,還金光閃閃的。
她笑道“不虧是做生意的,討的都是發財的彩頭。”
后面太孫聽著他們議論,同樣大感興趣,擠在兩人中間探頭看去,也是連連稱贊“果然很好呢,我們府里在往年這個時候,也有燈籠,做的極是精巧,但卻沒有這樣的。”
夏晏清轉頭,笑道“可不就不一樣嘛,我們是做生意的,最要緊的是財源廣進,讓讀書人說,這就是市儈、是俗氣。”
“不能這么說吧,都是大梁朝的子民,各自把自己的事情做好,這沒什么不對啊。”顯然,太孫不太贊同夏晏清的話,接著又問道“正月十五燈節,凡做生意的商家都有安排展示燈籠,夏姑姑的清韻齋做的是什么?玻璃燈籠嗎?”?
“是啊,我們就是經營玻璃的,若是做別的,估計看燈的人也不答應。”夏晏清頗覺無奈,尤其看過品悅樓這幾盞燈,更讓她覺得清韻齋那幾盞燈籠太過簡單粗暴。就是幾片玻璃,用玻璃刀劃出幾個形狀,然后鑲在木框上。雖然木框上有些簡單的花紋,玻璃上的紋樣也各不相同,但和精工細作的紙糊燈籠還真沒法比。
她這里覺得清韻齋現代感十足的玻璃燈籠很沒誠意,遜色人品悅樓好幾成。但太孫一點兒沒體諒她的心情,依然興致勃勃的追問“清韻齋的玻璃燈籠是什么樣的?一定非常精美吧?”
夏晏清勉強點了點頭,含糊其辭道“嗯,玻璃挺精美的。”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優勢。
后面夏涵也擠了上來,把邵毅都擠一邊兒,忙著解釋“小姑作坊里的燈籠漂亮著呢。前日晚間,在我們府上點起來看過,那白蒙蒙、細膩的磨砂玻璃上,有各種圖案和花色,晚間在里面點起燭火,好漂亮啊。”
這番很動感情的解釋,讓太孫聽得也滿是向往,“不知夏姑姑的燈籠在哪里?若是能看到就好了。”
邵毅差點兒被兩個小屁孩兒擠出這第一梯隊了,對這種搶戲的行為很是不忿。
別看他能時不時的給太孫一個白眼,夏涵他卻不敢惹,只能好言好語的勸兩人“你二人好好跟在后面,咱們這樣一次走出去,街兩邊掛著的燈籠都能看見。你們這樣擠來擠去,若是擠散了,把你二人丟了,那可如何是好?”
一聽這個敏感詞,夏晏清連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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