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夏家老宅的劍拔弩張,吏部侍郎王韜王大人府上就平和多了。
從正月十六聽到消息,王家的一家人在這上面就沒什么交流。
在必須的時間聚到劉夫人房里請安之后,各人想著自己的心事,都沒興趣嘮嗑、拉家常。枯坐片刻,便興味索然的告退回房了。
王嘉玉和徐清惠自是氣憤且不屑,而劉夫人和王韜則明白,王家錯過了一場大機緣。
王晰的心情就復雜多了,離開王家之后、不斷有傳聞的那個女子,根本不容他和徐清惠忘掉她。
每每聽到人們議論關于清韻齋、關于玻璃,關于那個女子是從王家和離出來的,他心中都是百味雜陳。
他可以肯定,那種情緒不是后悔,只是一種很別扭、很糾結,空落落的感覺。
再加上外界只要有夏晏清的傳言,徐清惠的精神立即繃緊,對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甚至夜里翻個身都極其敏感。
這讓王晰覺得,身上被綁縛了多少道繩索一般,簡直苦不堪言。
消息傳出第二天的晚間,王韜兄弟陪母親用過飯,看著王晰蔫頭耷腦的離開,劉夫人終究嘆了口氣,說道“一場大機緣,就這么沒有了。還害的晰雨精神不振,若一直這樣,明年的春闈,怕是考不好的。”
王韜沉默不語。王晰受的影響還算小,他這里才是真正完了。
十年前,他是京城炙手可熱的狀元郎,是大才子。
直到夏氏離開王家之前,他依然是朝中炙手可熱的新貴。不知多少人斷言,假以時日,他會成為史上最年輕入閣的官員。
可是,夏氏和離之后,這種說法漸漸的少了。
有道是,不掃一屋,何以掃天下?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王韜連自家人口簡單的家事都處理不好,又怎能委以重任?
不知基于這種言論,還是有別的原因,忽然之間,需要他處理的政務就少了很多。雖然他還領著朝廷四品官員的俸祿,卻明顯清閑下來了。
就連年前吏部賣/官案之后,吏部官員銳減,人手緊張,他手頭的事情依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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