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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了。”聞姝換了干凈的里衣,一雙手還背在身后,一雙眸秋水含波,滿是未退的瀲滟春情。“嗯,夜深了,回去睡。”沈翊愛憐地上前,彎腰打橫抱起她,“四哥給姝兒賠罪,抱你回去。”聞姝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圈著他的脖頸,半羞半惱地睨他,“四哥,我發現你也挺會油嘴滑舌的。”從前還當四哥是穩重的性子,到了榻上才曉得,哪里有什么穩重,就是個“登徒子”。“這是夫妻之間的趣味,別人可瞧不見。”沈翊抱著她回到榻上,熄了幾盞燭火。一挨到床榻,聞姝連忙滾進了被窩,夏日里,卻用被子遮得嚴嚴實實,連腦袋都不肯露出來。沈翊哭笑不得,拍了拍被子,“你這是要把自個憋死?”“我又不做什么了,別藏了。”沈翊手撐在枕上,支著頭看她把自己裹成個蟬蛹。無論沈翊怎么說,聞姝都不肯掀被子,直到半晌后,沈翊不說話了,聞姝才把腦袋從被子里伸出來,還當沈翊睡著了,結果一轉頭,就見他黑黢黢的眸子盯著她瞧,一臉的好整以暇。聞姝鼓了鼓雪腮,索性把被子踢開,也是有點熱,隨后把一雙手伸到沈翊跟前,用極其嬌憐的語氣說:“四哥,手好熱。”“很疼嗎?”沈翊忙握過她的手憐惜地吹著氣,小心翼翼地揉著似蔥白的手指。“有點辣。”酸疼勁已經過去了,就是火辣辣的,宛如在手里攥碎了一把朝天椒,辣度隨著時間的推移侵蝕到皮肉里,撓又撓不了,弄得人心癢難耐。沈翊給她揉了會,下榻捏了塊冰放在她掌心,“握一會。”冰塊倒是能緩解,聞姝好受了點,但她有點困了,連打了幾個哈欠,淚珠子浸濕了羽睫。沈翊扔開她手里的冰塊,擦干凈手心,“好了,睡吧,別撐著了。”聞姝點點頭,困得不會說話了,稀里糊涂的就躺下睡著了。沈翊看她的迷糊樣,忍不住又笑了,心里頭脹滿,就好比吃了很多很多美味佳肴,撐得走不動道了。“姝兒,好夢。”沈翊抬手捻走她頰邊的青絲,親了親她的眉心,也躺了下來,合眼入夢。今夜,必定美夢降臨。聞姝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來一聽時辰都懵了,又沒圓房,怎么也累成這樣。她低眸瞅著一雙手,耳垂悄悄地紅了,連忙攥成了拳頭,問月露,“王爺呢?”“王爺一早便出門了,”月露把帳子收攏,“王妃餓了嗎?王爺說不必等他回來用膳。”聞姝肚子餓的都咕咕叫了,“擺膳吧。”竹秋連忙出去吩咐了。聞姝洗漱完,看了眼床榻上沈翊的枕頭,一大早的,他去哪了?要是她知道沈翊去了哪,怕是要初次體會到什么叫打翻醋壇子,哪里有夫君前一日才纏著哄著行那事,次日一早就去逛青樓的。“呦,燕王殿下,稀客呀,”千留醉睡眼朦朧,斜倚在靠窗的美人榻上,打了個哈欠,“不過哪有人一大早逛青樓的,咱這都是傍晚才開門迎客。”千留醉隨手推開窗,晨光乍泄,鶯鳥啼鳴,窗外就懸著一塊方正的匾額,上題“千紅閣”三字。千紅閣乃是遍布周、楚兩國的青樓,樓中女子皆是美艷嬌嫩,才情出眾,色藝雙絕,但千紅閣只賣藝不賣身,哪怕這樣,還是有絡繹不絕的客人想一睹樓中姑娘芳顏。“少主,”一個梳著婦人發髻的嬌媚女子端著茶盞進來,屈膝行了禮,“燕王殿下請喝茶。” 沈翊瞥了眼茶卻沒動,至于目光是須臾也沒落在女子面上。“千瑢,關上門,不得打擾。”千留醉抖了抖衣裳,終于坐直,正經了幾分。“是。”千瑢多看了沈翊一眼,退了下去。千留醉起身靠近沈翊嗅了嗅。沈翊嫌棄地睨了他一眼,“有病?”“嘖嘖,”千留醉后退幾步,單膝屈起坐在美人榻上,“叢昀啊叢昀,你知道方才為什么千瑢著意多看了你一眼嗎?”沈翊沉默不語。千留醉笑,“一大早的,帶著一身蘭花香,怎能不讓人好奇,就沒人提醒你嗎?你這是和小娘子成其好事了?”沈翊蹙眉,抬手嗅了下身上,沒覺得這氣味有多大,幽淡好聞的蘭花香。“別嗅了,你和小娘子日日待在一處,早就習慣了,自然聞不出來,哦,也對,你身邊跟著的都是大老爺們,自然不懂這些,我千紅閣的姑娘對香氣格外敏感。”靈蘭族圣女自出生起就帶著體香,這也是靈蘭族人會被覬覦的原因之一,外界都說靈蘭族中有神女。但千留醉猜測這種體香一開始可能是因為所處的環境,到了后邊成為一種母系遺傳,因為靈蘭族圣女一般都是母女關系。沈翊昨晚就發覺了,聞姝越是情\動,身上的香氣就越是濃郁,“有法子遮掩嗎?”“無,”千留醉搖頭,“若是幼時,還能吃藥隱藏,到了及笄后,只能佩戴香囊遮掩兩分,你總不能日日戴著香囊,也無礙,大不了別人以為你日日廝混唄。”這個世上能聞出這香是靈蘭族特有的也少,千瑢怕是也以為沈翊身上的是脂粉香。<a href="https:///zuozhe/fid.html" title="甜糯" target="_blank">甜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