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蘇蔓剛回到住處不久，正準備沖個熱水澡，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是顧青陽的消息。

    【客戶臨時約飯，說要請今晚的團隊吃個便飯，你一起來。地址我發(fā)你。】

    蘇蔓盯著那條簡潔的消息看了幾秒，然后點開了位置，是一家城中心新開的中餐私廚，價格不菲。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麻利換了身衣服出門。工作就是工作，她分得很清楚，也從不打算靠“私人關系”走捷徑。

    到的時候，包間里已經(jīng)坐了幾位客戶，還有顧青陽。

    他今天換了一身更輕便的西裝，少了辦公室里的那份冷意，語氣也平和得多。一見她進來，就微微朝她點了下頭：“這邊。”

    蘇蔓在他身邊落座，接著便是客戶一輪又一輪的寒暄敬酒，席間幾次話題落在她身上，客戶也起了些打趣的心思：

    “顧總，你這小助理不錯啊，懂禮貌，又上道。”

    “是啊，長得也順眼，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蘇蔓始終保持禮貌的笑，不卑不亢地回應：“我目前重心都在工作上，感情的事隨緣。”

    她說得干凈利落，不讓人有任何遐想的空間。

    顧青陽看著她的側(cè)臉，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他沒有替她擋，也沒有主動解釋，只在客戶轉(zhuǎn)移話題后，輕聲道一句：“你應對得不錯。”

    “這是我該做的。”蘇蔓平靜地回應。

    飯局持續(xù)到九點多，客戶醉意微醺，笑著先一步離開。包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時，氣氛驟然靜了下來。

    蘇蔓起身想離開，卻被顧青陽攔住。

    “我送你。”

    “不用了，地鐵還開著，我自己——”